他仿佛是犯了某种病,手掌哆嗦的要去摸床头的警报器,赵廓慢吞吞拿着刀柄一挑,赵培的手沉沉的落在被子上。
“急什么?不就是喘不过气,会死吗?”赵廓低沉一笑,光滑的苹果皮一整条下来,与果肉完整分离。他将苹果放到快窒息的赵培嘴边。
“爸,这可是我孝敬你。”他眼神带着狠毒,“我得多谢你将我带离了孤儿院,我真的是太感谢你了。”每一个字都充斥着阴毒的滋味。
赵廓强迫赵培张开嘴,赵培拼命反抗,口水顺着他的衣领滑进脖子,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被折磨的邋遢不堪,哪里有当日气势恢宏的赵氏家主姿态。
确认赵培被折磨半死之后,赵廓低沉一笑:“没意思啊,每次我说要报答你,你哪次没有拒绝?”
他终于大发慈悲,从口袋里拿出一款喷雾,对着赵培的嘴喷下去,赵培的呼吸终于平缓下来,眼神仍旧怨毒的看着赵廓。
“你毁了我的生活,还想让我来感谢你,天底下哪来这种好事?”赵廓咬牙道,他神情忽然一阵恍惚,似乎想到了什么人。
赵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还记得那个小丫头,她长得可真好看啊,那鼻子那眼睛,写满了无辜,你知不知道她死的时候,还不到16岁呢。”
“你闭嘴!”赵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重重一巴掌打在赵培脸上,“你还有脸提她!”
赵培被打的嘴角开裂,血顺着嘴角滑下去,将雪白的枕巾都染红了狰狞的一片,即便是如此,他脸上带着快意,不停地戳着赵廓的伤口:“你恼羞成怒了吗?你心痛了是吗?放心,你的心再痛,那个女孩也不会回来,她死的不能再死了,没钱多惨啊,听说她最后连一瓶盐水都吊不起,十几岁的孩子瘦的不到三十公斤,这不都是因为你吗?你富贵了,所以把她给忘了?现在享受优渥的生活,就不想回到从前了,你摆出这副伤心的模样要给谁看呀?好不好笑啊?”
“你是真的想死!”水果刀刀尖抵在赵培的咽喉上,不怎么用力,鲜血已经涌了出来,赵培冷冷地瞪着赵廓的眼睛,眼底嘲弄,仿佛是在可怜赵廓。
“啪!”刀子被扔到地上,赵廓松开衣领,他露出狰狞可怕的笑容,“你想死,我偏不成全你。”
重重一拳打在没有睫毛的眼睛上,赵培发出一声惨叫,赵廓停下手,仿佛是在欣赏一曲美妙的音乐,“我就是要好好折磨你,让你每天都生活在痛苦当中。”
“你不是珍惜赵氏吗?我会好好在你活着的时候把它给毁了,到了我手里的东西,我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赵廓阴冷的笑着,手下一下一下给予赵培以痛击。
“你怪我有什么用?你要怪就怪那个没有出钱给他治病的人呀,你去报复他们呀,你去让段氏,让沈家都去死啊!”
赵廓冷沉的一拳打在他养父的脸上,很快肿起来一大片,他眼里闪着冰冷的火焰:“放心,都是早晚的事。”
赵培刚开始还能与赵廓对骂,来戳戳他的伤口,最后,他只能无力的抱住自己的头,减轻损伤,一个是赵氏一族的家主,一个是年青一代的俊杰,赵氏集团董事长,就像是流氓打架一般,发泄着自己浑身怒意。
最后是警报器响了,赵培的生命值下降到一个点数,监护室里的医护人员连忙赶了过来,这是赵廓特意为赵培准备的,就是怕自己哪一天忍不住,把他的老父亲给弄死了。
终于找回几分理智,赵廓发出诡异的笑声,他往后退了几步,医护人员上前给赵培插上了氧气管,为他进行急救。
“你一定好好活着,我要看到你希望的一切都毁灭在我手里,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当然,我也会让你看到你想看到的局面发生。”他缓缓笑了笑,缓缓走出门去。
“老板,你的手……”手下紧张兮兮的看着赵廓的手,“需不需要先去处理一下?”
力道是相互的,赵廓抬起手来,上面已经是血迹斑斑,指节处因为力道太大已经破皮红肿,他仿佛感受不到痛意:“原来我受伤了?”
“我想想,我想想。”赵廓一手撑着额头,“我今晚约了沈桐,她要是看到我受伤,她肯定高兴坏了。”笑容浮现在脸颊,赵廓神情愉悦,连眼睛里都闪烁着期待,短短数秒,这份笑容化为怨毒,阴沉到极致,数秒间的天人交战,赵廓身上的某一种气场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