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坐到段承乾旁边的沈桐时,老叔公眼神有些不善,他倔脾气上来冷哼道:“这不是段氏的家宴吗?这不还没过门吗,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变故呢?”
段雪立刻笑起来,眼神嘲讽,一桌人都在看热闹。“啪”的一声,段承乾的筷子不紧不慢搁置在碗上,眼神锐利。
“既然我已经带她过来,不需要细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吧,叔公,我尊敬你,希望你也能尊重我的选择。”
“你这个臭小子!你真是……”老叔公被气的不轻,刚要说些什么,沈桐忽然笑了起来,老叔公顿时调转枪头,怼向沈桐,“你又在笑什么?”
沈桐从容不迫:“段总,老叔公是在担心你被我骗婚。”她一本正经看下老叔公,“您放心,段总那么聪明一个人,肯定能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就是您这个说话呀,得讲究艺术。”
老叔公原本听着还挺舒坦,讲究艺术几个字一出来,他顿时横眉冷对,“讲什么艺术?你个小丫头片子,那你倒是教教我怎么讲。”他倒要听听这小丫头片子能讲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还是算了吧,毕竟我也不是段家的人,教您不大合适。”沈桐笑靥如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拿着之前老叔公怼她的话反击回去。
老叔公啪啪拍了两下桌子,其他桌子顿时都不敢吃了,目光都投向这边,老叔公冷笑道:“你刚才还不一口一句老叔公,现在就说自己不是段家人了,你不是和承乾在一块儿吗,那你就是段家人,所以你现在立刻告诉我,什么叫说话的艺术?”
段雪笑容已经消失了,顿时索然无味,她已经料到了结局,沈桐撇撇嘴:“说话的艺术就是……”她端起酒杯,敬向老叔公,“三分锋芒对自己,七分刀枪对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至于剩下的都在酒里,我干了您随意。”
老叔公被强制碰杯,盯着沈桐喝完一杯酒:“你还真是一个滑头。”眼神扫过段承乾,“一个闷着坏,一个明着坏。”
“过奖过奖,本色出演。”沈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叔公莫不是不敢喝了?”
“有什么不敢?”老叔公冷哼一声,“你们这些小年轻只会整这些洋酒,真正的好酒是什么估计你们见都没见过。”
沈桐微微一笑:“酒嘛,能喝能消毒的都是好酒。”
老叔公的心思再次被戳中,他再也忍不住无奈摇头笑起来,看下段承乾:“你小子找的这姑娘,够劲。”
段承乾嘴角翘起,心情肉眼可见转好,老叔公喜欢爽快人,很凑巧,沈桐哪哪都合他的心意。
“段总也很得劲儿。”沈桐笑着补充,老叔公默默竖起大拇指,眼睛不经意扫过其他人,正好看到一脸遗憾的段平章,段平章原本准备看沈桐的好戏,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就被他化解了,顿时不大乐意。
老叔公立刻横眉冷对:“这有些人呐,一个大男人,小家子气,心思狭隘还见不得别人好,你就上眼睛往哪儿看呢,怎么,你还想和承乾抢人不成?吃你自己的去。”
段平章无辜被怼,脸色难看也无济于事,只能老实低下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沈桐忍笑忍到肚子痛,嘲弄的看了一眼段平章,他这不是自作自受?
段承乾看着沈桐的笑容,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一派和睦景象。
“堂哥都带了小嫂子参加家宴,伯母,是不是堂哥的好事将近呀。”段成月笑容不减,满脸好奇的提问,眼眸看向沈桐,似乎是在示好。
沈桐眼神中掠过一丝不快,这是她和段承乾的私事,怎么谁都要来过问一句?
“你想太多了。”段雪冷淡道,眼神中略过嘲讽,“段家这么多年,可以娶小门小户的女孩,譬如大嫂这样的,还没有哪个私生女能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