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廓的目的很明显,他说这句话就是在恶心段承乾,在段承乾脚步停下来的时候,他摸了摸嘴唇,摆出回味无限的模样。
“段总见过沈小姐跳舞吗?或者说,段总有没有见过一个美人脱了鞋,在冰天雪地的花园里跳舞,那才是真绝色。”
沈桐的血液都凝固了一瞬,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回忆,在沈伯修去世之前,赵廓骗了她,说是只要她跳一支舞给他看,他就放过沈伯修。
那年的冬天冷的可怕,她脱了鞋在雪地里跳舞,跳到自己昏厥。醒过来之后,她甚至来不及去见沈伯修最后一面。
“我逗你玩儿的,怎么还当真了呢小可爱。”她至今还记得赵廓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嘲弄的看着自己。
沈桐的拳头在寸寸收紧,眼神冷得可怕,并非是为了自己所受的屈辱,而是经久以来的悔意,她应该早点送赵廓上路!
还没等沈桐反应过来,段承乾三两步上前,揪住赵廓衣领重重一拳打在脸上,这一拳他用了十足的力道,霎时间,赵廓半边脸肿的和猪头一样!
赵廓眼神中闪过一丝锐色,企图还击,他的手刚抬起来,段承乾又是一拳,这下两边对称了。
一套连击来的迅速,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赵廓就先挨了一顿毒打,赵廓的人马立刻反应过来,企图上前阻止,段承乾的人手也不是吃醋的,立刻将人拦住,双方蠢蠢欲动,一场冲突在所难免。
沈桐终于回过神来,她三两步上前走到段承乾身边,拍了拍他的背示意,总不可能真的直接把赵廓打死。
“这算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赵廓怒极反笑,他抬起手摸了摸嘴角,嘴角的刺痛蔓延全身,段承乾是一点力道都没有收。
“这两拳是在教育你,把嘴给我放干净点。”段承乾这才放开赵廓,轻轻握住沈桐的手。
赵廓夸张的笑起来,结果因为扯到嘴角面容更加扭曲:“我好怕哟,你知道我跟她在说什么吗?你只是一个局外人,你什么都不懂。”
手下人就要上来替他报仇,赵廓微微抬起手,示意其他人先不要轻举妄动,他从沙发上坐起身,衣服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显得褶皱。
沈桐缓缓开口:“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秘密,从前的事你想拿来刺激我,有意义吗?我们现在看的是当下。”
赵廓不免有些惊讶,他看下段承乾,语气带有三分不确定:“他真的知道?你怎么敢?”后面一句是对沈桐说的,在这个世界上,如此匪夷所思,不符合科学的事情她就这么说出口,她就不怕被人当成是神经病吗?
段承乾并不看他:“不要你是神经病,就以为所有人脑子都不正常,像你这样的人,你懂什么?”
嘲讽的意思不要太明显,赵廓额角直跳,他咬牙道:“对,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我跟她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桐眉头微蹙,虽然他和赵廓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段承乾会相信吗?
毫无疑问,视线交汇,沈桐就瞬间明白段承乾心里的想法,他只相信自己。
“赵廓,我只相信我应该相信的人,你的挑衅在我眼中十分可笑。”段承乾的声音没有他想象的,因为他的挑衅而显得愤怒。
或许是平静底下蕴含的风暴,沈桐的手被段承乾握在掌心,稍微用力,并不会让人感到疼痛,,只会让沈桐的注意力挪到他的身上。
段承乾只说了一句话,让赵廓几乎疯魔:“你确定,孤儿院后面的公共墓地里面埋的真的是沈之初吗?”
“段承乾你什么意思?你想诈我?”赵廓脸上的肌肉抽动着,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你想用这种伎俩骗我,那也太幼稚了!”
“你的狂妄永远出现在不恰当的时候。”段承乾眼神一片冰寒,“人的骨灰和草木灰不一样,有空在这里甩狠话,不如去验证一番。”
他的话一说出口,连沈桐的目光都不由得倾侧而来,赵廓浑身都在颤抖:“你做了什么?你对我的之初做了什么?段承乾!”他已经想到最可怕的结果,段承乾对他的之初做出了什么可怕的事。
人总是这样,哪怕是极为非作歹,也绝对不允许别人触及到他的珍重。
这一刻,仿佛段承乾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沈桐眉头紧蹙,她心中有了猜测,段承乾绝对不是那种对无辜者下手的人,他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