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赵廓意味深长,“顾飞那样的聪明人,竟然自己找死。”
“或许是因为之前,他和那位叶先生见面的时候聊过的几句话出了问题,当时我们应该留下监控的。”王秘书想起这件事,就有些后悔,只不过因为赵廓答应顾飞,不会偷听,要不然肯定会知道顾飞为什么要自杀了。
赵廓随手将杯子扔过去,跪在地上的沈星澜就像一只小狗一样跳跃着去捡起来,然后诚惶诚恐的放在桌子上。
“可惜什么?”他冷哼一声,“一个自寻死路的死人,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王秘书连忙点头附和:“老板说的对,是我太局限了。”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亮起来,这让他有些尴尬,连忙隔着裤兜将手机关机。
赵廓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有发表过多言论,他慢悠悠道:“你审问的怎么样?”
“是我无能。”王秘书露出几分遗憾,“不管怎么问,那个人只写了黑渊两个字,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行吧!”赵廓颔首道,眉眼间闪过几分阴沉,“我亲自和艾瑞克联系,你去盯着沈桐那边,确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王秘书连忙点头,恭恭敬敬的退出去,在他身后,赵廓忽然笑起来,那种笑容像是捡到什么宝贝一样,他按响了放在客厅里的唱片机,这种极有年份的乐器在客厅里奏出美妙的音乐。
“我记得你很喜欢格兰芬多,和我跳一支?好不好?”赵廓的嘴角洋溢着笑容。
跪在地上的沈星澜诚惶诚恐地抬起头,这里除了她别的什么都没有,主人,这是在和自己说话?
沈星澜眼底露出几分希冀,如果主人愿意一直对她好,她绝对不会背叛主人的。
有一种病症很适合形容现在的沈星澜: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明明是赵廓将的害成了这样,可现在,她却将赵廓视为带自己脱离苦海的救世主。
就在她试探着直起身的刹那,赵廓的眼神冷了下来,他一脚蹬在沈星澜的肩膀,将人踹着的仰面倒下。
但是沈星澜并没有躺下几秒,她快速的爬起来,保持跪着的姿势:“我错了,我错了……”
“滚远点!”赵廓十分不耐烦,眼底闪着浓浓的厌恶,不过几秒钟,他眼神里迅速转换为无奈和宠溺:“我错了还不行嘛,真的真的,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好啦,怎么这么大的醋味儿?”
他像是哄着自己最亲密的爱人,目标所及之处却是空气,像是虚握着一个人,一个看得见,一个看不见,在客厅里翩翩起舞。
“……这就是我们身上经历的全部。”段承乾淡然的总结完最后一句,“通话记录,聊天记录手机上面都有,另外在来的时候,手机上面开口录音功能,都能证明我们和他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毫无疑问,段承乾的证据很充分,负责调查的警察将这一段写上,态度很温和,“你说的东西我们都看过,确实都属实,发音那边也将验尸报告拿了过来,他是服毒自杀,毒药藏在他胃部的薄荷糖当中。”
听到薄荷糖三个字,段承乾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
“怎么了,段先生?”警察诧异道。
段承乾声音微沉:“进去的时候,他请我的未婚妻,吃了一颗糖。”
警察吓了一大跳,想到时间过了这么长,沈小姐仍然没有事,他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不过,我们还是有一个问题要询问。”警察神色严肃了几分,“为什么堂屋的桌上放了那么多带毒的药物和一些血清,我希望段先生能够堂堂正正的回答我,同样,这个问题会询问隔壁的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