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堂哥。”段成月苦口婆心,“这段时间以来,段氏实在不堪受罪,看着一路飘绿,大家的心都凉了。”
段承乾的目光扫过他的脸:“你是拿什么身份说这句话?”
“只是一个段氏的工作者。”段成月笑了笑,段承乾冷酷打断,“那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句话?”
段承乾一直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太给这些人脸了,才让他们不懂分寸,随意造作,甚至越权。
“你做的那些事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段成月。”段承乾眼底掠过一丝杀意,“需要我把旧账翻一翻吗?别忘了你为什么还能坐在这里,你父亲进去的不冤。”
话一说出口,段成月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段成月的父亲是被段承乾亲自送进去的,当年段成月声泪俱下,言辞诚恳撇清与他父亲的关系,最后也是段父将罪责全都担下来,被判了20年,一度成为段氏集团闭口不提的往事。
会议室里剑拔弩张,段成月攥紧了拳头,脸色难看,在场的其他人想要上前劝和却不知从何开口,气氛尴尬异常。一阵笑声忽然传来,打破了一室的宁静,众人视线看过去时,指尖赵廓坐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后合,作为始作俑者难为他还能笑起来。
“抱歉,抱歉,赵某我并非是故意的。”赵廓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笑容可掬,“我只是没想到,段家还能精彩成这样。”
他话一说完,立刻迎来段成月的敌视,赵廓缓缓摇头,他看向段承乾,兴致勃勃,“段总何必揭人伤疤呢,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成算,何必再来开这个莫须有的会议?直接下发命令不是更合适?”
“我今天好不容易省下半天时间过来,就给我看了这个,唉,有点失望了。”赵廓拖长了语调,眼神扫过在场所有的人。
段承乾冷冷扫了他一眼:“段家精不精彩我不知道,赵家肯定精彩,这段时间,赵总,没少忙活吧,赵家主可好?”
“他好得很吧,只要我不出现在他眼前,他估计过的比谁都愉快,就跟段兄一样,噢我是指段惊鸿段家主。”赵廓从容不迫,“段总,麻烦替我问候一下段家主。”
先前老叔公过来给赵廓转移股份的时候,别人就看出来,此人身份大不寻常,在上段承乾的眼神,以及赵廓对赵培的态度,让更多人相信,或许赵廓真的就是老叔公的私生子,要不然老叔公去世之前也不会这样给他牵线铺路。
段承乾扯了扯嘴角:“赵总也替我向赵家主问好,噢听说郊外疗养院遭了贼,赵家主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赵总还没报警呢?赵家也没有其他动静。”
会议室里的人露出诧异的神色,原本聊的不是段家的事吗,现在怎么忽然聊起来赵家,而且赵家疗养院失窃,赵家主不见了,这种事为什么他们都没听说?
赵廓眼神微暗:“段总,这是从哪里听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赵总不想说就算了,大家都是明白人,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段承乾冷笑一声,在赵廓开口之前,他看向在场众人,“你们还有别的想说的吗?”
段惊鸿一句话已经将找他出头这件事彻底断了机会,段承乾刚才那一句怼段成月的话又将他们找元老这件事压下去,毕竟在段氏这么多年,谁没做过一两件亏心事,保不准前脚开口,后脚段承乾就将这些事捅了个干净。
会议室里沉默异常,萧副总第一个开口:“段总说的对,一切按你的想法来就可以了,我们没有任何意见。”
“而且呀,外面传播的这些不都是谣言吗?如果真的有关系警察应该是第一个出动的,犯不着这些正义路人出警吧。”
众人心中暗骂萧副总狗腿子,表面上都配合着点头:“萧副总说的对,其实本来就算不上什么大事儿,等网络上的舆论澄清就好了,需不需要我们派人去清理一下网络……”
诸如此类的话络绎不绝,领头的张永兵和段成月除了冷冷看着段承乾,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抱歉抱歉,我在打断一下。”赵廓低笑道,“我不是为了什么谋杀案自杀案之类事件过来的,我就是想问一下,段总打算什么时候公布我的身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