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斐站起了身,没有再理会许茗玉。如果许茗玉曾经见过这方手帕,却又没有见过手帕背面的诗。那是不是意味着,有可能这手绢曾经的确是属于许茗玉的,但是因为一些环节出了差错,这方手绢落在了别人的手里,而这首诗则正是此人所为。
显然,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许锦言的确有着最大的嫌疑。
许茗玉看着神色复杂的赵斐不由出声问道:“殿下您是不是记错了,那方手绢背面肯定是没有诗的。”
赵斐闻言,摇了摇头,沉思了好一会才回头对许茗玉道:“许小姐的话,我都听明白了。许小姐还有其他的事么?”
便是逐客令了。
许茗玉睁大了一双美目,心里有一点意外,她其实没有想到赵斐会给她下逐客令。许茗玉自恃美貌,她一直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该围着她转,就算不围着她转,也该对她礼遇有加才是。
怎么她都亲自来了这五皇子府,这位五皇子却对她没有丝毫的的偏袒。
许茗玉暗自摇了摇头,她还不能走,她想利用赵斐来铲除许锦言,现在还没达到目的。
许茗玉想了想,有些谨慎的道:“殿下,长姐设计陷害殿下至此,殿下难道就不想报复回来么?”
赵斐身影一顿,暗叹人的智慧真是与美貌不可兼具。无论许茗玉有多厌恶许锦言,她都不该在他这样一个皇子面前堂而皇之的讲出自己的所思所想。
不过报复许锦言么.......
他倒是来了兴趣。
离开五皇子府的时候,许茗玉带了满意的笑容,她将面纱遮起,然后钻进了马车里。马车离开了五皇子府的后门,此时赵斐从后门里踏了出来,目送着许茗玉的马车,唇角也微微上扬。
赵斐嘲讽的笑了一声,这许府的聪慧大抵是被许锦言一个人占完了,剩下这个许茗玉,不仅大脑空空还心思狠毒,虽然长了副天姿国色的皮相,可到底内里却不堪入目。
从前他还曾想将这许茗玉据为己有,如今看来,这件事还是就此算了吧。
但若是能通过许茗玉将许锦言弄到手,那也不失为美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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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五的时候,许家一家前去给许恪住在郊外的堂叔拜年,许恪的这位堂叔,算是许家在许朗做官前,家里唯一的一位吃皇粮的。
当然不是京官,那堂叔恐怕连大字都识不了几个,只不过年轻的时候凭着莽劲儿和体力,成了天牢的狱卒。依着许朗的性格,自然是和这种人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以免败坏他许朗的为官清誉,但是这位堂叔实在是与众不同,虽然前半辈子是天牢里的狱卒,干的是下三滥的事情,但是后半辈子却走了运,靠倒卖瓷器发了笔大财,在京郊买了处宅子。
北明的京城依山傍水,这表叔买的这处宅子就在京城的郊外,周围也是山清水秀,而不远处就是繁华的京城,这日子近可享受人间富贵,退可畅游湖光山色,的确是极为快哉。
常言富在深山有远亲,这表叔这样富贵,这不,许朗这个远亲就找上门来了。
而且表叔年轻时因为穷苦所以没讨到老婆,年老富贵之后却没了生育孩子的机会,富贵之后是娶了不少的老婆,也纳了不少的妾,但就是一个孩子都没有生出来。
许朗近水楼台,京城里就他一个许家人,他自然想做一个孝敬侄子,看能不能等堂叔身后,将那万贯家财继承。
年初五,许朗带着一家去探访堂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