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来的时候,许锦言已经疼的满头大汗了,她从前生过佩玉,知晓生产前的反应,所以心里也没有太惊慌。
孩子还有几天就要足月了,她有一个准备。生佩玉的时候,佩玉也是早了几天出生。只是这一次的小冤家似乎比佩玉更急着来到这个世界,比预期中的要更早一些。
她本来还想着是否能等他回来,让孩子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看来是孩子不想等他爹了。
产婆瞧着许锦言虽然疼痛难忍,但是表情还算平稳,不露惊慌。她笑了笑道:“郡主真是不简单,头胎都能这么冷静。奴婢也接生了十几年了,从来没见过像郡主这么冷静的人。”
许锦言颇有些虚弱的笑了笑道:“倒不是我冷静,而是疼的没力气惊慌了。”
这产婆说起来也是英伯的旧相识,算是半个大乾人,总归比北明花钱请来的产婆要放心一些,也不会将许锦言生产的事情传出去,所以许锦言已经疼痛的无法忍耐了,却还是强打着精神和产婆开了几句玩笑。
产婆笑着准备着热水,对许锦言道:“你既然都能和我开玩笑,心里又能紧张到哪里去呢?”
许锦言没在说话,因为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有些消受不起。
产婆对半夏和忍冬道,“你们两个在左右看护着郡主,别让郡主用力的时候不小心伤到自己。”
——
英伯飞寒等人都在门口来来回回的打着转儿,心里焦急不已,尤其是飞寒,脑门上的汗珠子大颗大颗的往出渗。
“我瞧别人生孩子叫的都特别惨,这怎么也听不见夫人的声音呢?”飞寒疑惑的道。
房间里面很安静,也不知道是房门的隔音太好,还是许锦言真的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若是让外人看,绝对不会有一个人觉得房间里面有人正在生产。
除了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昭示着里面情况,其他的还真就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了。
英伯叹了口气,望着房门的眼睛里有着同情,“哪儿有女人生产不疼呢,只是夫人在强撑。”
“为什么要硬撑啊!这血水一盆盆的给出倒,我瞧着都害怕。”飞寒疑惑的道。
英伯摇了摇头,因为夫人是这世上难寻的坚强勇敢,而那个让她能变得脆弱的人还没有回来。
“这大门怎么紧闭着,非要我和殿下翻墙进来。”大嗓门在英伯和飞寒的身后响了起来,飞寒用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眼神回头看去,只见一人撩着袍角走了过来,好奇的探头探脑。
那猥琐之中却透着俊俏的人,不是玉箫又是谁。
而玉箫身后紧跟着一人,他身着绣暗金龙纹的银锦衣,一举一动之间都透露着惊世的风华,他慢慢行来,俊美如天神般的容颜却含着疑惑,漂亮的眼睛一直盯着丫鬟从房间里端出来的血水。
飞寒心里惊悚的叫着完蛋了完蛋了,这下完蛋了,主子居然提前回来了,正赶上夫人生产的时候,这还要不要让他活。
生活啊生活,你要是想让我飞寒早死你就直说,别整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逼我!
萧衡昭走了过来,凤眸从血水上移到了飞寒的脸上,眸光已经开始不善了:“怎么回事?”
玉箫也凑了近,“这血水怎么回事?是有人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