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他能够判断出,她就是前世,他的未婚妻。
一样的名字,一样喜欢帮助弱小,并且,能够看得懂现代的简体字。
“我当年送你去南夏,并不是让你去当什么什捞子的质子,而是为了保护你!那时太后一系外戚干政猖獗一时,爹在跟他们权衡,实在是没办法护你安全啊!”锡悦帝是真心疼爱自己的这个儿子,他最爱的女人,便是他的母妃,她因他而死,断然没有把自己的儿子也置于这争斗中去。
送他去南夏,实在是无奈之举。
锡悦帝这话说的情真意切,说话时,并没有抬出皇家的架子,没有称自己为朕,并且也称自己为爹。
宁祈风动了动鞋尖,半晌没有说什么。
自己的父皇说的是真的,当年他确实是与太后一系的势力盘旋,争斗的激烈,送他去南夏,确实存有保护他的意思,但这也只是一部分的实话。
当时国内稍许动荡,锡悦帝是跟南夏的嘉景帝谈了条件的,答应出整个国家税收的一成出来,让南夏边境按兵不动,不掺这个浑水,保两国和平相处。但是那时各方面的势力杂糅,锡悦帝并不能立马兑现承诺,于是送了个抵押,那个抵押,便是他。
他这一去,便是五年,若不是他生来便有前世的记忆,这五年,一个小孩子,异国他乡,还不知如何度过,受人欺负,性子养歪,前程全毁,也是可能的。
但他也不怨自己的这个父皇,五年后,争斗结束,他立马补上了条款上的金额,将他接回......
他完全可以赖账,那时大局已定,全国皆由他调度,但是他还是选择交钱把他接回来.....
宁祈风轻轻叹了口气,皇家的情意,总是复杂的,恩恩怨怨,哪有一两句话能够说的清楚。
“父皇可以传位于大哥,他一向对帝位志在必得。”宁祈风提议。
“野心有余而实力不足,竟然开始勾结外敌,要不是我下了狠手掐断了他的一股势力,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锡悦帝心烦地扶着额头。
那个与南夏求和的条约,是锡悦帝此生最耻辱的事情,明明国内兵强马壮,却因为上层权利争斗之事,劲儿不能使到一处,走个命令,层层卡着,阳奉阴违。那种有劲儿但是使不出的感觉,真的差极了。
所以他最烦的就是,把国家的势力搞复杂,自己国家内斗就算了,还敢勾结外敌?还嫌他之前清理门户不够艰难?
“二哥谋略也是极好的。”宁祈风继续推荐。
“就他?”锡悦帝不屑一笑,“若说你大哥,还算是胸中有点谋略,但是你二哥,唉,被女子教养的惯会使些隐私手段,上不得台面。”
宁祈风低声道:“二哥也是无奈之举,当年你日益繁忙,无空教导,他也只能日日长于后宫之中,小孩子见的多了,也就学会了,尚且他年幼,还是能教养回来的。”
宁祈风极力在线推销。
“唉,我倒是教了他一段时间,还出过手段考验了他,但他用的全是用的后宫女人惯用的手段,这还了得?遇事不知堂堂正正回击,只是到用些阴私之法,让妇人去吹那枕边风,那又何用?”锡悦帝疲惫地摇了摇手,“这性子就要从小就定下来,这长大了,就改不了,没用的。”
宁祈风又不说话了,只是低头继续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