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面色凝重地道:“老爷子的皮肉伤倒是好说,但脾胃跟心肺以及肾都有损伤,最严重的地方还不是內腑,而是老爷子的子孙根。
尿眼儿里被灌了辣椒水,如今已经肿胀地不像样子,我们几个斟酌着弄了个方子,一副药下去若是没有缓解的话,那个地方就只能切掉……
还有后头,也灌了辣椒水,肠道损坏……这会儿正帮老爷子灌洗……”
真的惨。
他们行医数年也不是没有见过惨的,但这么惨的真的还是头一遭。
当然了,一般被这么伤的人都挨不住,没送到医馆可能就见阎王了。
这老爷子还真的能扛。
“请务必保住老太爷的命和子孙根,银子不是问题。”子孙根必须得保住了,这不是人老了还能不能用的问题,而是没了这个东西沈啸怕老爷子受不住。
“这个是自然,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这些做大夫的也不会放弃。”
邵家。
邵春生从沈啸等人走了之后就立刻进了犬园,他去密室里一瞧,什么都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
出来之后他就询问守着犬园的人,那人将有人往犬园扔石头子儿,他出去之后瞧见了一名慌张逃跑的丫头,当时他怕是别人的调虎离山计就没追上去。
邵春生让管家亲自去查,管家很快就查到了牧十的头上。
他亲自带着人去了牧十的院子,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跪在外头等候发落。
屋内,牧十小姐的眼睛都哭肿了。
不知这么回事儿,她的喉咙疼得要命,十指也疼,稍微触碰一下就火辣辣地疼,并敷热敷都不管用,请大夫来瞧了,就说是肝火旺盛导致的,旁的毛病也没有。
不止是她,还有当时跟着她的夏香也是这个毛病。
见邵春生来了,牧十就又委屈上了,眼泪开了闸似的哗哗流淌。
她跑到邵春生的面前,双手伸到他面前:“嗬嗬……”张嘴嗷嗷的声音跟丧尸似的,邵春生原本不好看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厉声,牧十边哭边‘嗬嗬’,屋里别的下人忙禀报:“回老太爷的话,表小姐回来之后就是这般模样了,嗓子说不出话来,手还疼。
已经叫大夫瞧过来,也开了一贴药,说小姐是肝火太旺导致的喉喽肿痛,手指肿痛……”
“带夏香那个丫头过来!”往犬园扔石头子儿的就是夏香,府里的规矩她又不是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去犬园扔石头子儿?
这不就是想将守犬园的人给吸引出来么?
她们主仆到底想干什么?
很快夏香就被带来了,她被推搡着跪在地上,重心不稳之时下意识地用双手撑地,结果立刻疼得卷缩在地上,张嘴‘嗬嗬’地惨叫起来。
邵春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两个人同时得了这样的症状真是太巧合了,难道说牧智歧知道了些什么所以就让牧十去探他的犬园?
跟自己的秘密相比,外孙女儿算个屁!
“这院子里的人都给我好好地审!”他吩咐管家,然后指着牧十和夏春:“把她们两个关进犬园的笼子里,不是想探寻犬园么?我这个当外公的怎么能不遂了她的意!”
牧十闻言顿时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