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大东庄就别想立住了,如今她花的钱越多,将来亏得就越惨!”
“咱们不种她的地,她便是想尽办法找了佃农来又怎么样?”
“不是咱们大东庄的人,晚上住哪儿?晚上得回自己个儿的家,没人守着田地……咱们稍微使点坏就能让他们颗粒无收!”
“我看到时候还有谁敢来租她的地种!”
“那人家有钱可以买人来种!”郑老三道。
“你啥呀?买人咱们就不能使坏了么?咋滴都能让这田地颗粒无收!”郑老二抬手扇郑老三的后脑勺。
郑老三眼睛一亮:“对呀,我咋就没想到呢!”
“爹,听说国公府的小管事一个月的月钱是五两银子,三等仆从是五百文,二等是一千文,一等是两千文。
爹你说我们兄弟进了国公府能当一等仆从不?”
郑老塆摇着蒲扇笃定道:“肯定能,便是刚进入不行,但大管事答应我了,你们进去至少就二等,几个孩子跟着干活儿算三等。
你们的老子在里头当管事,咋滴也能把你们盘上一等来!”
“哇,那咱们家就发财了,一个月能挣好多银子呢!三个月就能把种一年地的银子赚回来!”
郑老大要聪明些,算数算得快,几个人听他这么一说,都开心地哈哈哈大笑起来。
“瞧瞧你们这点儿出息,这才哪儿跟哪儿啊!进了国公府咱们一家子的吃穿用都不花钱,再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府里还会另外有赏钱……”
这一晚上,大东庄的村民们都难受得睡不着,独独庄头一家子全沉浸在进镇国公府当差的美梦里。
第二天一大早,工地就开工了。
工匠到位,小工到位,材料齐全……那修建速度简直是杠杠的。
到了晌午,干活儿的人瞧见主家居然给他们做了粉蒸肉,一个个地兴奋地两眼冒光,觉得这大概是这辈子干活儿干得最幸福的时候了。
大东庄的村民们:……
后悔!
可镇国公府打过招呼,他们那里敢违背……
到了晚上,跑来看伙食的村民们更嫉妒了,晚上居然有红烧肉!
嘤嘤嘤……
一些村民眼珠子转了转,便去找自家亲戚,拉自家亲戚家去:“你干一天活儿累着了,还别回去了,就在我家住,明儿一大早也好早点儿来,给主家留个好印象,以后有啥活儿也能还找你干!”
也有主动找到自家亲戚说要借宿的,剩下的那些回家的就被拜托给家里带个信儿。
于是,这一晚上好多人家都充斥着这样的谈话。
“你们以为东家是在给谁修房子?”
“管事的说东家是给佃户修的房子!”
“啥?这东家是不是傻?给佃户修那么好的房子!青砖大瓦房!”
“嗯,你没听错,就是给佃户修的,这第一批是二十套小两进的院子,说是要奖赏给干活儿最卖力,同时也最听东家话的佃户。
说是只要规规矩矩地在庄子上干满十年,交的粮食又多又好,东家会直接把房契过户给佃户,还是去办官契,办契约的钱都是东家出……”
“管事的还说了,说大东庄的村民好像不乐意租种她的地,所以她打算去找县衙,让县衙的农官帮忙找佃户。”
“东家啥来头?说找县令就找县令?”
“你说你,咋就这么蠢呢?这京城里的权贵还少了?能从国公府的手中把庄子拿走,人家的背景能差了?
国公府不让你们帮衬人家,人家还不乐意用国公府的旧人!
国公府也就是吓唬吓唬你们,你们真种了这位贵人的地,难道这位贵人傻?不知道保你们?这样的话往后谁还敢种她们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