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你操心?!那是我的!”
田老头直接变脸,一副守财奴的标准架势。
“再说了,这边的生意由阿福打理,我三十多年没回来,他不打理的仅仅有条么,用得着你操心?”
田子厚盯着赵御,眼中多少有点怒火。
这个败家玩意,自己还硬朗呢,就盯上自己的那点产业了?
“别呀,你看我就你这一个师父,你的还不就是我的?我早点弄清楚也好,万一你要是有个意外呢?咱也不至于麻爪不是?”
赵御笑呵呵的看着田子厚,道理讲的是头头是道。
“滚犊子!!”
田子厚用力关上了后排座的车门。
不过车子启动之前,田老头还是让福伯留了下来。
他快七十了,有些事情也应该让这个臭小子开始慢慢的接触了。
虽然脱离了秦家,可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这一份家业,说大不大,但是却也绝对不小。
车子缓缓的离开了香山别苑,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视野当中,赵御这才转身。
而站在他身后,准备回别墅之后给赵御说说田子厚京都生意范围的秦福,却在看到转身之后,赵御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感觉后脊梁有些发冷。
回到别墅,赵御直接带着秦福上了二楼书房,而许重义和李长歌则留在了客厅当中。
关上书房的门,赵御本打算将秦福让在主位坐,但是这老头却死活不肯。
别说主位了,当赵御坐下之后,这老头连一旁的椅子都不做,束手站在案牍下一侧的位置。
“小爷,关于老爷子的生意……”
秦福刚开腔,却不想坐在案牍后面的赵御却直接抬手打断。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赵御盯着秦福,一双眸子当中冷光闪烁。
虽然从小都是秦家佣人,但自诩见过世面的秦福,却被这个眼神盯的心悸不已。
“那您……”
秦福既然能在田子厚身边呆这么长时间,脑子肯定够用。
其实从老爷子的车子消失在视野之后,赵御转身的那个瞬间,他就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这个小爷想要探听什么了。
“关于我师父在京都的一切!过往三十年的一切!!”
赵御手中把玩着一方墨玉貔貅的镇纸,语气轻缓道。
“这……我不能说。”
秦福面露苦涩,思量了再三之后,还是微微摇摇头。
赵御闻言站起身,来到秦福的面前,沉声问道:“福伯,师父说了要回唐安,你不愿意?”
“不!我愿意,我比任何人都愿意老爷子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
福伯听到赵御的问话,猛地抬起头。
他真的想田子厚再也不要回到这个是非之地了,最好连京都的恩怨情仇一起忘掉才好。
“可是,要是你不说,即便我师父走了,也心有不甘,假如有一天,他死在了唐安,你觉得他能闭上眼?!”
赵御步步紧逼,他明白,这个时候稍微一松懈,田子厚身上背负的一切,估计就再也卸不下来了。
“哎,罢了!”
足足五分钟之后,低着头的福伯叹息一声,随即将田子厚前三十年的种种恩怨,都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