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怎么办呢?”房俊颓然道。
历史上只是说李承乾的腿是坠马所伤,详细情况并未记载,若非咱这千古第一神探到来,有谁能揭开这一块历史的迷雾、千年的悬案?
关键是这份荣誉来得不太是地方,现在甭说奖励了,牵扯进长孙家与皇族的纠葛之中,烦也给烦死了!
李道宗也无奈“还能如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要隐匿不报是不可能的,那就犯了欺君之罪。虽说眼下除了你我并无旁人知道,可正所谓天也知地也知,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事后被陛下知晓,咱爷俩这罪名可也算不小。连人带口供,交上去吧!”
房俊点头附和“还是王爷见多识广,处事老练,此事既然由王爷而起,便由王爷去陛下哪儿禀告吧,一应赏赐,都是王爷应得的,小侄人微言轻,就不敢居功了……”
反正这锅能甩就甩,他可不想背。
出乎预料,这一次李道宗倒是颇为讲究“那也行,本来此事就与你没多大关系,都怪本王一时口快将你牵扯进来。本王不是那等没担当的人,此事自然由本王扛起,你且放心就是。”
房俊大为感动。
瞧瞧人家这气魄,有担当!
“多谢王爷体恤!王爷果然不愧为皇室第一王的美誉,胸襟磊落,义薄云天,堪称天下男儿之表率,实乃吾辈之楷模……”
李道宗笑眯眯的听着房俊一通马屁话,颇为受用,等到房俊渐渐没词儿了,才幽幽说道“二郎过奖了,本王岂敢当得二郎如此赞誉?说到底,本王也就是红尘乱世一俗人……那啥,船厂的份子,怎么说?”
“呃……”房俊的阿谀之词戛然而止。
感情您卖了我一个大人请,是在这儿等着呢?
果然是奸商,一下子就抓住我的软肋,这种情况下,怎能不让步呢?
还真是守财奴的典范啊,宁愿自己将此事扛起,也要在我这里多要几分利益……
对于李道宗的作风,房俊只能说个“服”字!
“王爷够义气,咱也不能小家子气不是?一句话,我八您二!您只需动用资源,不用您投进来一分钱!”房俊慨然道。
李道宗瞪眼“本王是占晚辈便宜的人么?钱该多少是多少,你六五四!”
房俊差点吐出来,这还叫不占便宜?说道“你不占晚辈便宜,是您高风亮节,可晚辈不能不孝敬您啊!勿需您出钱,船厂里给小王爷一个职位,我七您三!”
李道宗想了想,这船厂大抵也不可能只有他们两个人,想必应当也有别的家族加入,到时候份子稀薄,恐怕房俊就会不上心了。便宜可以占,但若是将便宜都占了,人家房俊没甜头,凭什么死心塌地的经营船厂?
便点头道“一言为定!”
房俊哭丧着脸“驷马难追!王爷您当年若是不带兵打仗,老早就是天下第一首富了,您屈才了呀……”
他本来想利用李道宗在水军中的资源,给个一成份子想必李道宗也就满足了。但是现在摊上这事儿,人家李道宗将责任全都揽过去了,趁机大开口,自己这损失大了去了,还不能不答应。
你不答应?那行,咱俩一起将此事上报吧,风口浪尖,咱爷俩相互依靠……
与多让给李道宗一些份子相比,显然牵扯进皇家与长孙家之间,才是天大的麻烦。
既然能用钱摆平的事儿,那就不叫事儿,只是多舍了一些钱财而已……
“但是有一点,日后陛下询问王爷小侄是否合适出任沧海道行军大总管的时候,您可得发动您的亲朋故旧,多给小侄说好话。只有拿下了这个职务,咱的船厂才能顺风顺水,大发其财……”
房俊又加了一条。
李道宗那手指点了点房俊,赞叹道“都说本王会做生意,可依着本王看,你小子才是奸商啊,最大限度的利用资源,不放过手里的任何一枚筹码,那行吧,本王届时自会替你吹吹牛。”
“那小侄可就谢过了!”
房俊眉花眼笑。
有了李道宗这水军第一大佬支持,再加上李二陛下的承诺,想来这个职务不离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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