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事后警方的一系列勘察当中,他们发现凶手在逃离的时候似乎非常仓促,不但没有来得及回收诸如被遗弃的摩托车这样距离案发现场较远的道具——事实上,他也不可能回收,因为千羽他们在那边埋伏了很久,一直在等待凶手真的回来取走摩托车的可能性。
但令人在意的是,他在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遗留了一把带着些许血迹的短剑:根据伤痕鉴识人员的判断,这把短剑和刺杀死在桜屋的死者樱正造先生的致命武器很可能是同一型号。
为什么凶手要带走其他所有的东西,却单独留下了这么一把一旦残留了他的身份信息,就有可能让警察锁定他的可以成为重要定罪证据的行凶武器呢?考虑到警方几乎没有找到任何其他核心证据,这把刀是由于疏忽的缘故才被单独被遗弃在这里可以说是一件令人相当难以信服的事情。
是不想,还是不能?前者的话,对方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而如果是后者,究竟是缺乏携带能力到了何等地步才会将这么重要的潜在证物遗弃在这里?
在这样的茫然之下,警方最终也没有能够整理出值得追寻的线索和破案方向,最终只能重新将精力放在之前樱正造被杀的现场。
但是,之前的那个现场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们在鸭川的河水当中寻找了许久,却也没能找到行凶的凶器或者任何可以作为潜在凶器的东西,所以铃木园子的证言最终也没能起到什么作用。
毫无疑问,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细细检查在桜屋找到的东西和凶手遗弃的摩托车以及短剑。
相比之下,有两个人能做的事情会更多一些。
……
“呃——”伴随着这样的呻吟声,服部平次缓缓睁开了眼睛——随之而来的是身体被什么东西紧密缠绕的束缚感。
“平次哥哥你醒了吗?”一旁突然传来了千羽的声音。“感觉如何?”
“现在是什么时候……”服部平次四下寻找了一下,却因为窗帘被拉上的缘故而没有办法看清室内的场景。
“8月4号早晨8点47分,”千羽回答道。“你大约昏迷了10个小时左右。”
“十个小时吗……”服部平次面前个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果然发现自己的一部分身体似乎缠上了绷带。“警方有发现什么吗?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帮我给柯南打个电话……”
“我们昨天晚上讨论过了,但没有什么进展。”千羽摇了摇头。“柯南告诉我绫小路警官那边几乎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而我们这边也卡在了凶手是怎么遇到了你这个问题上。”
“怎么遇到我?”服部平次微微皱眉。“那是什么意思?”
在千羽他们大致将他们遇到的问题向服部平次叙述之后,服部平次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如果是这个的话……我怀疑凶手是当时我们在桜屋里面见过的人。”
“我们的确也提出了这种猜测,但这种情况下还是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凶手确认自己能够在桜屋见到你。”
“见到我应该是意外,而不是凶手本人设计好的东西。”服部平次斩钉截铁道。“我们会去那里完全是一个意外,而这个意外并不是别人造成的,而是毛利家的小姐,而毛利家的小姐本身会去那边又是因为毛利小五郎被邀请了过去——除非凶手对于她的性格足够了解,同时还能预测到我们会在那个时候正好遇得到她们,否则这个推断是不可能成立的。如果他真的是有预谋地打算杀死我,绝对不可能选择在晚上对我动手,毕竟……我并不是一个适合在晚上去刺杀的人。出于这样的理由,他应该是正好在那里遇到了我,所以临时起意准备了武器,准备好攻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