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突然,服部平次思索了起来。“藏匿不但要讲究技巧性,而且还要讲究安全性啊……”
“什么意思?”千贺铃愕然。
“如果这个藏匿宝物的人想保证东西的安全,那么他应该是不会把这个东西藏在别人的强力控制范围内的对不对?比如说,他肯定不会把这东西藏在别人家的房间里。”服部平次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说着。“他必须要把这个宝物藏匿在他的控制范围内,至少也要是个中立地区。”
“第二点,考虑到这个本身是藏宝图,所以我们也可以认定这个东西藏匿的地方肯定不是私人所有——尤其不可能是藏宝者的私宅那样小的地方,否则这种大比例尺藏宝图根本无法完成精准定位。而如果是藏宝者所居住的豪宅的话……一般来讲藏在豪宅里面的宝物都是给家人准备的,而如果是给非亲非故的外人安排这种谜题的话,也应该会刻意避免让他们打扰自己家庭的可能性。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一个僻静的中立地区,或者是被藏宝者以某种方式控制着的公立区域。与此同时,这个区域还需要足够大,这样这个点在地图上的映射位置才不会被误解。”
“你的意思是说……”千贺铃想了想之后说道。“在四条街和五条街之间,最大的公共场所我想就是仏光寺(佛光寺)了。”(作者:现在的话其实还要加上一个京都市学校历史博物馆,然而这个馆是98年开的,证据是他们的官网上写了13年举办开馆15周年纪念特别展,也就是说剧7上映的时候这个馆已经开了,但是咱的94年时间线里面这个馆距离成立还远着呢=,=)
“仏光寺?”服部平次挑了挑眉毛。“我能问一下,那座寺庙的住持你有了解吗?”
“住持?”千贺铃想了想之后说道。“那是个老爷爷,但我不是很熟,怎么了?”
“现在这位老爷爷还在管事吗?”服部平次问道。
“应该还在……”千贺铃回答之后立刻意识到了服部平次想说什么。“你难道怀疑那个佛像在仏光寺里面?”
“不太可能,”服部平次摇头。“你刚才也说了,那里的住持老爷爷还健在——你可能不知道,樱正造先生和杀人凶手都同属于组织‘源氏萤’,而除了代号为‘武藏坊弁庆’的杀人凶手和代号为‘源义经’的首领之外,其他人都已经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被谋杀了。你想想,如果首领源义经但凡对组织还有一点控制力,他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尤其是除了他之外,组织内的活人只剩下弁庆和樱正造之后到樱正造被谋杀的这几天里,他有可能什么反应都不做吗?”
“你的意思是说,弁庆软禁了源义经,并且使他成为了傀儡?”千贺铃愕然。
“这是一种可能,但我更倾向于首领死了。”服部平次耸肩。
“死了?”千贺铃困惑道。“为什么?”
“这张藏宝图,是藏宝者,也就是首领源义经写的,这点毫无疑问——也只有他有这个权力和地位在自己动了宝物之后不会被其他人反对。”服部平次耐心解释着。“那么请问,如果首领在被软禁之前就把宝物送了出去,那么弁庆还有什么必要软禁首领,又为什么要画这样的藏宝图?而如果是在被软禁之后才把宝物送了出去,道理一样,同样无法解释为什么要画藏宝图。像这样把宝物交给手下自由争夺,最正常的可能性就是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拥有首领的权威了——‘源氏萤’并没有连杀多人的履历,因此最多也就是有期徒刑,所以被警察抓住这种事情是不可能让他像这样做出接近于安排后事的行为的。”
“换言之,最好的解释也就是源义经知道自己已经得了无法治愈的晚期顽疾,无论如何也无法活下来了,这也符合藏宝图这种东西最常见的用法。而换言之,如果义经真的是某位主持,而且将自己的宝藏藏在了寺院里的话,我估计那个寺院最近一定刚刚换了一位新住持……”说到这里的时候,服部平次突然有些犹豫——因为如果按照这个推论的话,新的主持应该就是武藏坊弁庆本人才对?
这个推断虽然理论上比较合理,但从现实状态看的话怎么说也未免太扯了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