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恐吓信吗?”妃英理看着面前栗山绿拿来的七八封信件,这样说着。“我想至少有两封应该是,”栗山绿点头。“那两封信上面的语气都非常不客气,几乎可以说是相当粗野。”
“没关系,”妃英理似乎对于这些事情并不在意。“做我们这一行的,本来就是每天都可能面对这样的风险的,不是吗?好了,还是先把其他信件打开吧,或许里面有什么需要我们关注的事情呢。”
这样说着,她又低下头,开始整理资料——就算她自己不害怕,但作为袴田严案辩护主力的七武士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消息确实令她有些担心。因此就算是为了把已经取得的那些可以用作辩护的证据保留下来,她也有必要把这些东西整合起来,交给那些之前并没有承担这样的责任的青年律师。
但还没等她真正开始整理,就突然听到了栗山绿的一声惨叫。“啊!”
“怎么了?”妃英理抬起头,却发现一封信被栗山绿扔到了地上,而栗山绿本人则正带着痛苦的表情抓着自己的一只手。
“我不知道,”栗山绿的被抓住的那只手这样颤抖着。“疼!”
与此同时,妃英理看到血液从栗山绿被捂住的那只手露出来的缝隙当中缓缓向外流淌着。“你流血了,难道说”
带着这样凝重的神色,妃英理将被栗山绿扔出去的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将目光锁定在了形状有些僵硬的,被扯开了一小块的信封开口上。“这是”
在被撕开的那部分信封开口当中,金属色的薄片清晰可见。
“刀片?”在翻出了一副厚一点的手套之后,妃英理谨慎地再一次试图撕开信封。这一次,她成功了:伴随着“啪嗒”的声音,信封封口处的信纸掉在地上,而里面粘着一片固定在信封被撕开的地方的刀片。“这这是黏在信封开口的刀片?”
这种做法相当危险,任何没有被提防的人在撕开信纸的时候,都会在这个地方用力,而这也意味着很容易被藏在这里的刀片所割伤。
“怎么会这样?”栗山绿的表情相当难以置信。“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想要伤害您”
“我们应该先送你去医院顺便报警才对,”妃英理仔细端详着刀片上面沾染的些许血迹。“我们的用手习惯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在以写了署名的那一面信封作为正面的话,我们两个人在拆信的时候也都一定会选择从同一个方向开始拆。如果在那上面沾染了什么毒物或者病毒之类的东西,从伤口渗透进你的身体的话,那就不好了。”
“什么?”毛利小五郎在电话当中用这样担忧的语气询问着。“目暮警官,你是说英理她”
“是啊,”目暮警官点头。“所以我个人还是希望你能够对她提供一些帮助——虽然你们分居了,但我知道你应该还是愿意做这样的事情的,对吧?”
“让我想一想”毛利小五郎不置可否地这样回答道。“无论如何,我想我还是先来警视厅一趟吧她的事务所现在肯定已经谈不上安全了。”
“嗯,需要和妃通一下电话,商量一下吗?”目暮警官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