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闻衣服的方法不是确实想起来什么东西了吗,为什么又需要新的方式来推动回忆了?”wilson紧张地看着脱光了衣服的格里高利坐进了一个半封闭的浴池,并且准备将一块板盖在浴池最后没有被封闭的部分上——当这一步完成之后,格里高利就将完全沉默于黑暗之中。
“那一次我只是用沉浸在现场的那些人穿的衣服里的方式进行回忆,而这一次我要把我自己的感官全都剥夺掉再尝试一次。”格里高利回答道。“和上一次相比,这一次我的干扰更少,回忆用材更多。”
wilson突然注意到浴池里面漂着一只背部背了一个小药盒的黄皮浴缸鸭。“那是什么,你的止疼片不长那个样子!”
“这东西?”格里高利挑了挑眉毛,将小鸭子拿了起来,把里面的药片全都倒进了嘴里,在喝了一口浴缸里的水之后才回答道。“备考秘宝,大脑灵药。”
“大脑灵药”wilson仔细回忆着药片的外形。“等一下,你刚才吃的是毒扁豆碱?”
“不然呢?”格里高利反问。
“你疯了吗?以刚才那个剂量服用老年痴呆症的药物会让你的心脏和大脑同时过载的!”
“我很清楚,而且我也知道我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把我的大脑活化到极限。”格里高利将小鸭子扔出了浴缸。
为什么一名医生,要对一个不知道姓甚名谁的病人如此关照?连格里高利自己都不知道——事实上他也想不到自己会为了谁而做出这样的牺牲。但他的潜意识在要求他做出这样的牺牲,说明他的潜意识相信对方的身份值得这样做。
值得自己用这样的方式作为代价的,究竟是谁?
伴随着浴缸被格里高利亲手用板子遮盖住了开放面,他的视觉和听觉被同步剥夺。
接下来要做的,是嗅一下藏在浴缸里的衣服。
公交车的布景以比此前更清晰的方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但这一次,车上除了他之外只有一个人。
“你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格里高利坐在神秘少女的身旁的座位上——神秘少女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而格里高利在幻境中出现的时候便坐在她的身边的座位上。“你是不是指代某个特定的,或者说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是的,我就是你的答案。”神秘少女毫无顾忌地靠在了格里高利的身上。“所以现在的问题很简单,我是谁?”
“作为我大脑的潜意识,这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而不是由你来问我。”格里高利瞥了一眼依偎在自己颈窝中的少女。“还是说,作为潜意识,你在暗示我什么?”
“不,我也不知道答案。”轻轻抓起格里高利的一只手,少女在格里高利有些讶异的目光中将这只手放在了自己胸部和颈部之间的地方——她只穿了这一件,所以格里高利可以摸到她的肌肤,感受到完全不像是幻境的热度。
“这是什么重要的提示吗,还是说这个梦要向奇怪的地方发展?”格里高利微微皱眉,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这是你的梦境,如果你想知道答案,我也就不会这么做了,显然是你在放纵你的那些肮脏的想法,所以不能怪我。”少女用自己的面颊轻轻摩擦着格里高利的小臂,轻声说着。
“别怪我,男人都这样。”格里高利哼了一声。“不过说真的,在这个时候还拿这种春梦来浪费我的时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能不能给点我需要的提示?”
“我来自你的大脑,所以我当然会给你需要的线索,”神秘少女从座位上站起身,在格里高利惊讶的目光中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但这就是你的潜意识给你的线索,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已经很久没有请过应召女郎了,而且她们对我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除此之外还有谁坐在过我的大腿上吗?”格里高利皱着眉头,盯着神秘少女的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