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萧千夜和楚国公府小姐外大光明寺偷情还正好被人家的原配王妃撞了个正着。元妃气得当场险些流产的消息也跟着传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甚至添油加醋说得越加的风月旖旎,充满了令人浮想联翩的艳色。
听到这个消息,南宫怀当场将书房里一方端砚砸的粉碎,冲到采芜院将郑氏骂了个狗血淋头,又不顾南宫姝重伤未愈,直接将人丢进了祠堂思过。
就在这百乱丛生的时候,京城里又冒出来另一个流言,说南宫家大小姐生而克母,从小在乡野长大粗鲁不文,不尊继母,不爱庶妹,不敬长嫂,挥霍无度等等。这个流言甚至没两天功夫就压过了萧千夜和南宫姝的香艳故事,但是不管怎么说,楚国公府是彻底的在金陵城中火了。
南宫墨带着面纱悠然漫步在金陵城中最热闹繁华的大街上,仿佛丝毫没有受到京城中流言的影响。看得跟在身后的鸣琴知书两个丫头佩服不已。除了大小姐谁还能有如此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心性?对于那些所谓的流言,她们这些跟在大小姐身边的人自然是知道真相的,只是大小姐似乎连辩驳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放任流言越演越烈。
“大小姐……”知书有些担心地道,虽然没人认得出她们,但是一路走来依然听到不少人议论这件事。真是莫名其妙,一个姑娘家的德行这种事真的会比皇孙的艳闻更加的吸引人么?这分明是有人暗中煽动,至于放出这流言的人,总是脱不了那几个,“大小姐,散播留言的人,大小姐心中有数了么?”
南宫墨笑道:“你觉得呢?”
“郑夫人?”知书道。除了郑夫人,也没有几个人跟大小姐如此不对付。何况,如今有了这样的流言,就算不能完全压制住二小姐的丑闻至少也能够稍微转移一些注意力。除了郑夫人,还有谁会做这种事。
南宫墨微笑道:“确实是有她的手笔,不过,应该不只是她。”郑氏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短短两天就传播的人尽皆知,连萧千夜和南宫姝的丑闻都能够压下一头。可惜,就算是如此南宫姝的事情也没那么容易淡化下来。比起她是不是克母,是不是不敬长辈,人们更感兴趣的始终是那些风月艳闻。所以即便是有人大力推动,萧千夜和南宫姝的丑闻依然还是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反倒是南宫怀比较倒霉了,今天一上朝就被人弹劾教女无方,回到府中的时候还一脸菜色。
“这种事情,传久了到底对小姐的名声不好。”鸣琴有些担心地道。
南宫墨道:“现在被描的越黑,将来人们才会越觉得我无辜。即便是真的有点什么不够白的,那也一定是别人染上去的。走吧,去前面茶楼听听书。”听听看,京城里是怎么传颂皇长孙的风月情事的。
这一处名叫天逸楼的茶楼是京城里的文人雅士们素来喜好的地方。大夏朝的文人雅士,或者说是清流,大多都是家世贫寒之辈,世家子弟有家族牵念,也做不了清流。所以这座茶楼虽然建在皇城中最繁华的大街上,但是楼中陈设却以素雅简约为主。楼中的茶点,虽然也有十两银子一两的极品好茶,却也有几个铜板一壶的普通茶水。所以金陵城中无论是清贵的世家公子还是囊中羞涩的贫寒学子都喜欢往这里来喝喝茶,听人谈论谈论时事。若是有幸说不定还能被哪位偶尔来坐坐的权贵高官甚至是皇子皇孙看重破格提拔从此青云直上。
南宫墨一行人被小二领着走到了大堂的一角坐下,点了一壶清茶两盘点心,便悠然地坐着听人说书了。今天说书人说的书也颇为精彩,据说是一个前朝皇孙与一个官家庶女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讲得是这位庶女出身的官家小姐,如何与皇孙一见钟情,如何两地相思,最后又如何难耐相思之情在某个道观里上香时成就好事。然后官家千金一朝有孕,皇孙排除万难以侧妃之礼迎娶小姐入门,从此做了一对神仙眷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