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冯侧妃咬牙,脸色如土。
等到南宫墨从恋恋不舍悲痛欲绝的冯侧妃手中接过银票的时候,知书也来禀告行礼打点好了。幸好南宫墨和卫君陌成婚不久,而且原本两人就心中有数这郡王府待不了多久。所以许多嫁妆直接清点之后堆在了库房里根本没动。至于卫君陌,卫世子最值钱的东西就是给南宫墨的那一箱子私房钱了,其余的再将贵重一些的陈设古董家具收一收,剩下一堆被砸的差不多的废铜烂铁换了两万五千两银子要买多少没有?
心满意足地将银票收紧袖袋里,拉着卫君陌挥挥手道:“走吧,去瞧瞧母亲那边收拾好了没有。”
“是,世子妃。”
这一天傍晚,靖江郡王府附近几乎所有的人家都看到一副奇景。长平公主带着儿子和刚进门不久的儿媳妇以及一群下人离开了靖江郡王府。并不是平常的出门访友,而是真的带着长长的一队行礼和财物离开了靖江郡王府。要知道,当初南宫墨的嫁妆排了多长的队伍才送到靖江郡王府,如今再加上长平公主的那队伍自然是更加壮观了。
这样的一幕,当年长平公主长长生下卫君陌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没有出现,当初靖江郡王娶侧室生庶子的时候没有出现,却终于在二十年后的现在出现了。不少人面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心底里却已经在不停的盘算着这长平公主这一举动所代表的意义了。
这个时候皇宫已经下锁,宫中自然不知道长平公主离府的消息。再看太眼看着天色已经黑下来,长平公主都等不及就匆匆地离开,显然怒气不小。不少人一边目送长平公主的行礼源源不断地送进了燕王在金陵的府邸,一边暗示下人赶快去给靖江郡王府的下人套套交情打探打探消息了。
靖江郡王府门口,卫鸿飞脸色铁青的看着被南宫墨扶着的长平公主咬牙道:“你一定要这样闹?”
长平公主垂眸,淡然不语。
南宫墨挑眉,上前一步,正色道:“王爷只怕是说错了,并不是母亲和我们昨晚的想要闹。靖江郡王府既然容不下我们夫妻两人,我们也不是非要死贴着靖江郡王府不放。世子俸禄虽然微薄,咱们却也不会饿死。母亲膝下只有君陌一个儿子,自然是要由我们奉养的。在靖江郡王府,谁又将母亲真的当成郡王妃了?”
原来如此!不过……看看那仿佛看不到头的行礼队伍,谁饿死你们也不会饿死啊。
南宫墨的声音并不低,旁边探头探路的围观的人们恍然大悟。靖江郡王府不待见卫世子那是人尽皆知的,不过闹到这般地步惹得公主这么生气倒是罕见,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主,这是怎么了?”不知何时醒来的老太妃被人跌跌撞撞地扶着走了出来,满脸焦急地问道。这些年他们不过是欺公主性子软从来不怎么发火。但是一旦长平公主真的要离开靖江郡王府了却由不得他们不着急了。虽然老太妃不承认,但是老太妃心中其实还是有数的。靖江郡王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不过是卫家和皇家达成了一定的协议罢了。以老太王对陛下有救命之恩的名义册封为郡王,实际上不过是先皇后和燕王齐王以及几位公主为长平公主求来的。但是既然卫家已经和皇家达成了协议,哪怕卫君陌真的不是卫鸿飞的亲生儿子,卫家也必须将他当成亲骨肉看待。如果没闹出事儿陛下自然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毕竟让人将不是亲儿子的人当成自己的亲骨肉是强人所难。但是一旦闹大了……对皇家出尔反尔,不想活了么?
“公主这是怎么了?小孩子不懂事公主打了罚了也就是了。怎么还要离家了?”老太妃颤巍巍地想要上前拉住长平公主地手。卫君陌上前一步,将长平公主挡在了自己身后。南宫墨握着卫君陌的手淡笑道:“老太妃言重了,卫三公子今天敢砸了兄长嫂子的院子,谁知道明天会不会砸了公主的院子?既然靖江郡王府要维护卫三公子,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靖江郡王府让给你们便是,别好像我们夫妻奉养不起母亲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