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君陌。”皇帝沉声道。
“在。”
“在。”
“立刻给朕查,将宫里的所有人统统查一遍!敢有吃里扒外者,杀无赦!”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铁血的杀气,令人心中一震。天子一怒,血流漂杵。皇帝陛下从来不是不敢杀人的人。萧千夜心中一动,朗声道:“孙儿遵旨。”
“臣遵旨。”
大光明寺一间空置的禅房里,何文栎正在飞快地翻阅着跟前几乎能将他大半个人都给埋住了的卷宗和册子。南宫墨悠闲地坐在一边观看他忙碌的模样,虽然何大人看上去不太靠谱,不过坐下来浏览卷宗的时候总算是有了一些读书人的模样。好一会儿,何文栎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她悠闲自在的模样,忍不住青筋暴跳。抹了一把脸道:“世子妃,你无聊不?”
“还好?”南宫墨迟疑了一下道。
何文栎哀叹,“您宁愿坐在那里发呆也不肯过来帮我看看这些东西么?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而不跟着卫世子回去?”南宫墨耸耸肩道:“出来一趟多难的,这么早回去干什么?何况……你不是害怕么?本郡主留下来保护你啊。”
“谁?!谁说我害怕了?!”何文栎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高声叫道。
南宫墨抬眼,抬手揉了揉耳朵,“声音大不代表就理直气壮,小心把凶手招来。”
何文栎脸上的神色一僵,张了张嘴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来。只得默默地坐下,摸摸鼻子道:“其实……我平时不是这么胆小的人。”
“恩,我明白。你平时也不是经常跟凶手擦肩而过么。”
完全没感觉被安慰到。
“郡主,你说,凶手真的还在寺中么?”何文栎有些担忧地道,如果凶手真的拿着经书跑掉了,他们的麻烦就大了。
南宫墨问道:“你是说偷经书的人还是杀空明大师的人?”
何文栎道:“有什么差别么?”
南宫墨道:“偷经书的人未必就是杀空明的人,杀空明的也未必就是偷经书的人啊。而且,经书是昨天晚上失窃的,虽然一发现经书失窃大光明寺就全寺戒严了,但是……谁又知道在经书失窃和被发现之前到底隔了多长时间?另外……经书到底是何时失窃的谁又真正知道呢?”
何文栎嘶地抽了口冷气,道:“郡主是怀疑早在之前经书就失窃了?昨晚的事情只是故布疑阵?”
南宫墨摇头道:“不,至少昨天下午之前经书确实是还在大殿里的。”
“那……把昨天下午所有进过大雄宝殿的人全部抓起来审。大雄宝殿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进的吧?”何文栎沉声道。南宫墨耸耸肩,不以为然,道:“你可以试试看。”
何文栎想了想,摇头道:“还是先找到这儿……度什么虚的吧?找到他……总能问出一些线索来。呃……度虚总不会是也跑了吧?”
“何大人,你在怀疑大内禁卫的实力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