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也不客气,看了一眼柜台里探出头来来的掌柜,道:“算算吧。”
掌柜的胆子虽然不算大,但是算账的本事却很不错。柜台上的算盘拨的噼啪响,口中还不忘报数表示自己没有多算,“大堂一共砸坏桌子三张,凳子七条,花瓶两对,茶具四套,盘子酒杯酒壶若干。弄脏画卷一副……小店所有桌椅都是上好红木打造,共计三百两。花瓶虽非古董,却也是龙泉窑的上品,计一百二十两。这幅画是也是当代大家所作,买回来时是一千二百两。另外……因为两位世子吓跑了小店的客人十六桌,一共一千一百三十二两。加在一起……是两千七百五十二两。小的能做主抹去个零头,一共两千七百五十两。”
闻言,两位公子的脸色都有些阴郁起来的。他们到不至于拿不出这区区两千多两银子,但是他们都是王府中的庶子,本身手里就没有世子或者嫡子宽裕,若是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大一笔钱,后面的日子可就要不好过了。金陵这种地方本就是花钱如流水,若是就这么把钱都赔出去了,以后还怎么玩儿。问世子要肯定是不行的。
南宫墨当然不会没看见两人的脸色,只是漫步走到柜台边,淡然道:“将进货的单子找出来给两位世子看看,还有菜单。”
掌柜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忙让小二将单子和菜单找出来送过去。
“不必了!”其中一位公子一挥手,沉着脸道:“就照郡主说的赔。”从袖袋中取出几张银票扔在柜台上,道:“这是一千四百两,不用找了!”说完,看了南宫墨一眼便阴沉着脸出去了。另外一位见对手都给了,自然也是输人不输阵,当即摸出几张银票扔在了柜台上,有些肉疼地看了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在离开金陵之前,他是不想再来这家店儿了。
南宫墨淡定地耸耸肩,回头吩咐掌柜道:“好起来吧,赶快把店里收拾好。”
掌柜的看着银票笑眯了眼睛,连忙道:“郡主请放心,后院库房里还有好些桌椅呢,小的这就让人清扫干净了布置上。”南宫墨点点头道:“这段日子小心些,再有人闹事直接去报官吧,这些公子哥儿也太不像话了。”掌柜的只是无声地点了点头,这些话郡主说得,他们这些小民百姓可不敢说。
“大姐,你怎么能这样?!”看着刚刚还为自己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位公子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扬长而去,南宫娇气得直跺脚。南宫墨回头,不解地道:“我怎么了?”
南宫娇大声道:“你怎么可以让康王公子和泰王公子赔钱?”
南宫墨饶有兴致地挑眉,“你没问题吧?他们打架砸坏了东西,不让他们赔钱谁赔?你吗?”
南宫娇缩了缩脖子,她哪儿有那么多的银子,那可是将近三千两啊。
“那你也不能……”南宫娇道;“你……你又不缺那点银子。”想起南宫墨出嫁时候的嫁妆,南宫娇就忍不住眼红。听她母亲说,南宫墨出嫁的时候,光是外人不知道的压箱底的银子就有不下八九十万两,更不用说那堪称十里红妆的嫁妆了。自己将来哪怕是有南宫墨的十分之一也要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