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眨眨眼睛,趴在他肩膀上好奇地问道:“你早就知道朱初喻会对付阮郁之?”
“既然已经放弃了,而且阮郁之也听到了朱初喻那些话。以她的心性怎么还会给阮郁之东山再起的机会?”只是打断了双腿,没有要阮郁之的命已经算是朱初喻手下留情了。会这样,大概也是因为朱初喻觉得阮郁之这样的人根本兴不起什么什么大浪吧?
南宫墨对阮郁之也没有什么兴趣,站起身来道:“既然没事了,我去看看大哥。”南宫家被抄了家,作为南宫家的嫡长子,即使南宫绪并没有参与甚至可以说还帮了萧千夜不小的忙,却也脱不了一场牢狱之灾。差别只是,看萧千夜什么时候想起来放他出去或者永远也出不去罢了。
卫君陌看着他,“要我一起去么?”
南宫墨挥手笑道:“只是去看看,你去做什么?还是想想怎么应付萧千夜吧。”昨晚紫霄殿的人扮成宫中侍卫的事情虽然解了萧千夜的燃眉之急,但是绝对也触动了他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不过那也可以看成是一种警告,短时间内萧千夜肯定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对他们的戒备却会越来越严重。叹了口气,南宫墨含笑朝他耸耸肩:不遭人妒是庸才。
卫君陌点头,“靳濯还在金陵,让他跟你一起去。”
南宫墨也无所谓,如果这样能让他放心一些倒也无妨。
靳寨主因为朱初喻感情受创,大约短期内对山贼土匪这一十分有前途的职业有些意兴阑珊了。卫君陌回到金陵之后他也没有立刻离开这个对他来说十分讨厌的繁华都城,所以很快就出现在了南宫墨的跟前。看着南宫墨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靳濯略带调侃地道:“卫君陌是不是把你当成一碰就碎的摆件了?出个门还要我专门跟着?”在靳大寨主看来,南宫墨分明比这世上绝大多数的男人还要凶残。居然还要他随身保护,保护什么?保护别人不被她欺负么?
南宫墨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道:“靳寨主,男人嫉妒的嘴脸很难看。”
靳濯轻哼一声,“最毒妇人心,南宫怀好歹也是你亲爹,你看起来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南宫墨悠然道:“既不是我逼他谋反的,也不是我抓的他。”难道还要她表演一下心痛内疚么?
斗嘴皮子靳濯显然从来没有赢过,瞥了南宫墨一眼,抱胸坐在一边闭目养神。南宫墨了然一笑,看着火气大的,不知道又在哪儿受了刺激。
靳濯靠着马车的车厢,淡淡道:“有空注意一下你们家那三只小鬼。”
“千炯他们?什么意思?”南宫墨不解地道。靳濯却显然没有再开口的意愿,南宫墨只得耸耸肩记在心头。
南宫怀是重犯,被关在刑部的天牢里面。南宫墨身份特殊,再加上金陵消息流通的颇快,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刁难。天牢的官员只是查看了南宫墨郡主的身份令牌,就恭恭敬敬地将人请进去了。因为案子既大,南宫怀的身份也不同,所以并没有和普通犯人关在一起。而是在天牢最里面单独辟了一间囚室专门关押南宫家的人。另一方面,大概也有防止有人劫囚的意思,显然萧千夜依然还是防着南宫怀的。
跟在狱卒身后,经过了长长的关满了囚犯的长廊。长廊两边的囚室里面关着的都是最穷凶极恶的犯人,这些人都是犯过重罪,准备要等到秋后处决的。至于那些朝堂上反了皇帝的忌讳或者诸如谋反贪污之类的官员其实根本到不了这里,直接进了诏狱,皇帝一声令下立马就处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