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也来信了,你们想不到吧,父王竟然应允了宜宁和......”周铮看向萧韧,似笑非笑,“和你哥的事。”
萧韧面无表情,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抬。
周铮有些无趣,索性不去看他了,对周彤说道:“你和宜宁是好姐妹,趁着还没有正式议亲,你告诉宜宁,就说萧韫骗了她,一个连真实身份都不肯告诉她的男人,不要也罢。若是萧韫死缠烂打,我就让人把他收拾了,萧家虽然势大,可我们秦王府也不是好欺负的,彤彤,你可还没有嫁过去,你还是周家人,宜宁是你姐姐,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对吧?”
周彤张张嘴,又张张嘴,这还真是闲话家常,可是她不擅长做这事儿啊。
她还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萧韧就开口了,他冷冷地说道:“柴韫离开京城的时候,就已经被萧家逐出家门了,定国公一日没让他认祖归宗,他就还是柴韫,不是萧韫,萧韫是定国公府六少爷,柴韫却只是百卉堂的小伙计,他哪里欺瞒宜宁了?再说,以宜宁的身份,无论嫁给谁,都是低嫁,既然是低嫁,她嫁给小柴,又有何不可?”
周彤惊呆了,周铮也惊呆了。
周铮索性压低声音问周彤:“小七病了?”
周彤摇头:“没有吧。”
既然没病,他怎么和小柴站一起了?
这时,内侍从外面进来,说道:“三公子,骋小少爷来了。”
周铮松了口气,周骋来得太好了,他还不想为了一个要抢走自家妹妹的人,而和另一个已经抢走自家妹妹的人打架。
周骋也已经洗漱一新,换了一身锦袍,进门便问:“三叔公,您找我?”
周铮笑着说道:“听说你把木头的耳朵咬伤了?”
周骋哼了一声,道:“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周铮对内侍说道:“你去把三夫人送来的东西包两份,一份给彤姑娘送过去,一份让阿骋带走。”
内侍应诺出去,周骋道谢,正要跟着一起出去,周铮叫住他,说道:“你去知府衙门露个面,证明你还活着,吴知府年纪大了,不要吓出病来。”
周骋称是,周铮又道:“顺便,给他一点暗示,就说,我来了保定府。”
这一次不仅是周骋,就连萧韧和周彤也吃了一惊,虽然定国公府早就知道周铮在保定府,但是他们都清楚,萧长敦决不会把这件事透露出去,皇帝不会知道,毛元玖更不会知道。
可现在让周骋把这事透给吴知府,那就瞒不住了。
“三叔公,保定府和京城离得太近了,没有圣旨,您不能进京,若是,唉,我是说若是让那些多事的人知道了,一准儿会说......您知道的。”周骋为难地说道。
周铮微笑,道:“无妨,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你去吧。”
周骋无奈,只好退了出去。
这时,又有一名内侍走了进来:“三公子,保定卫的人已经把那六名死士的尸身已经送到乱葬岗了,咱们还要认认吗?”
闻言,周铮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周彤,周彤点点头,道:“我还是过去看一眼吧。”
周铮叮嘱道:“天黑了,多带几个人,乱葬岗不是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