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年思通并没有去正院,而是去了一位小妾的屋子里歇着。
这可是自打成亲之后,破天荒的头一遭。
年夫人气得肺都要炸了。
只觉得老爷这是在故意不给她脸面。
好在年夫人还算是有些理智的,倒也不至于失了身分,让府中的那些小妾们看了笑话。
总算,到了晌午,年思通回府后,直接来了正院。
原本年夫人还想着拿拿乔呢,可是被身边的嬷嬷劝了几句,说是担心老爷会将三公子受伤的事情算到她头上,所以还是劝她小心服侍着为好。
年夫人再不甘,也只能忍了。
“老爷回来了,快去摆膳。”
“是,夫人。”
年夫人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帮着年思通将外袍脱了下来,然后又亲自绞了帕子给他净手。
“昨天,原本应该是常进宫给太后请安的,好端端的,怎么就伤了头?”
年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子,暗道果然是怀疑到她头上了。
“这,都是妾身的不是,没有看好孩子,老爷放心,以后一定不会了。”
看似是自己认了错,可是实际上,却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孩子的身上。
不得不说,这位年夫人也是个聪明有心计的。
“皇上看过常的章,对他很是欣赏。你是这府里的主母,凡事都要看地长远一些。莫要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以为是天下无敌了。”
这话,讽刺地还真是不加遮掩。
年夫人的脸色不好看,只好讪讪地应了,“是,老爷。妾身记下了。”
“常的章写的好,得圣上夸奖,也是我们年家的荣耀。你与我成亲二十余载,外人也只道你大度贤惠,夫人,莫要让你的贤名毁于一旦才是。”
这话就是裸地敲打了。
“老爷,您这是何意?”
年夫人听出他的意思来,就想着得问清楚,说什么也不能自己背了这口锅呀。
“行了,事情到底如何,你自己心中有数。你虽是主母,可这齐国公府当家做主的,还是我。你若是不要脸面了,大不了我就让人大张旗鼓地查一遍就是。常是我的儿子,这一点,希望你记清楚了。”
话落,见夫人还要辩解,当即就沉下脸来。
“老爷!”
刚开口,年思通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年夫人自然是又气又急。
她的二儿子才刚刚出事,这宫里头的那个老太婆就想着抬举老三了?
他们年家的事,凭什么整天被一个出嫁女指手划脚的?
她虽然不敢明面儿上怨怪太后,可是心底里头却是早已经恨毒了她!
当年就是这位太后非想让她的望北尚公主,可选的那是个什么人呀?性子娇气的很,而且还目中无人。
若是国公府真地进了这么一个儿媳妇,那她以后可还有安稳日子过?
所以,在得知儿子无所谓之时,便加紧时间给张罗了一门婚事。
说白了,她就是故意跟太后对着干呢。
只是当时年望北自己在太后面前去谢了罪,说是自己心有所属,太后才不曾怀疑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