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望北离京,并不能影响到余笙的复仇计划。
如今她几乎是每个晚上都会做梦梦到那场无比绝望的大火。
不仅如此,还有那一张张熟悉,可是她却偏偏叫不出名字的脸。
时至今日,她仍然没有办法想起来梦里的那些人,到底都是谁。
余笙知道,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
她都忘了六年了,又岂是说想起来,便能立马都记起来的?
她现在需要的是定下心来,再慢慢地梳理那些关系。
杨婉瑜在确定了余笙的身体的确是比以前好了许多之后,这心中的焦虑就更为严重了。
她原本就觉得那个顾余笙长地太漂亮,太勾人了,再加上上次表哥还想着送那样名贵的一串珠子给她,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只是她自己如今也不过是一厢情愿地喜欢着表哥,又没有订亲的迹象,所以,她也总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这让她一时都有几分的警惕。
时刻担心着会有什么女人冒出来,抢走了她的七皇子。
那日,杨夫人同她说地明白,就算是将来她能嫁给七皇子,只怕也只能给她一个侧妃的位置。
可即便如此,她也仍然乐意。
她喜欢表哥,所以若能时刻陪在表哥身边,她自然是十分欢喜。
至于名分,不重要。
当然,是真地不重要,还是暂时的不重要,那就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小姐,奴婢打听过了,七殿下前两日又去了顾府,只不过是换成了平民的打扮去的。”
杨婉瑜恨恨地揪了一下手中的帕子,“我就知道,那个小贱人一定是在弄什么欲擒故纵这样的把戏。那日若是她欢欢喜喜地将东西收下了,只怕表哥对她也就没有什么念想了。”
身边的丫环,哪一个敢吭声?
“去,再让人仔细查查,看看最近那个贱人都在用着什么药。”
“小姐,顾府咱们想要打听出些消息来,不是特别难,可若是海棠院,可就难了。”
海棠院是整个顾府的重中之重,那里头的丫环婆子都是由顾明楼和余氏亲自挑选的。
不仅如此,听闻那里头伺候的仆人,都比其它院子里的高人一等呢。
而且,据说门户特别严,便是顾家的其它小姐们登门,也得先通传之后,守门的婆子才会放行。
由此可见,这个顾余笙在顾府的地位有多特殊。
“连个消息都打探不到,还要你们有何用!”
几个丫环都垂首静默,谁也不敢闹出一丁点的动静了。
就小姐这脾气,谁惹得起呀?
“你们几个,给我想办法!想不出来就不许吃饭!”
得,这种难事到底还是落在了几个丫环的身上。
杨婉瑜也是气着了。
原本觉得自己好歹也是杨家的嫡小姐,又一直得德妃娘娘宠爱,怎么现在竟然就连一个病娇都比不上了呢?
不平衡!
不甘心!
她现在最想听到的消息,就是余笙快要不行了。
否则,什么样的消息都不能让她高兴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