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赵承初看她走神,头探过去,想要一窥究竟。
不料余笙迅速回神,眼皮一抬,正好就直直地撞进了赵承初的那一双深情无限的眼睛里。
两人的视线胶着,一时竟是难舍难离了。
还是余笙先反应过来,扭了头,尴尬地清着喉咙。
赵承初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是有些孟浪了,尴尬地眨着眼,“笙笙?”
“那个,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呃,以后若是再来看我,尽量还是白天好一些,大晚上的,不成体统。”
赵承初愣了愣,就看到余笙急匆匆地进了内室。
他还想着再叫一声,可是看到晃动着的纱幔,又觉得自己好像是知道了什么真相,一时有点儿懵。
紫苏则是一脸嫌弃地走过来,“赵四公子,请吧。”
赵承初抬眼看她,注意到她对自己的不满,想到毕竟是夜晚来访,人家对你凶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
待余笙歇下了,白芷和紫苏二人才坐到了廊下的台阶上,愁眉苦脸。
“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呀?明明就是咱们公子守了小姐这么多年,可是现在突然冒出一个赵四公子,怎么一眨眼就成了咱们小姐的未婚夫了?”
紫苏也是一筹莫展,“那怎么办?咱们又不是小姐,也没有办法左右她的想法呀。现在只能是尽量避免他们两人单独见面了。”
“偏偏公子去了江南,一时半刻也是回不来的。真是愁死人了。”
“你说小姐是什么眼神呀?那赵四公子哪有咱们公子好?也不过就是一副皮囊还能看。可问题是咱们公子也是俊逸非凡呀。”
白芷白她一眼,“你这话可是说地过了。这是摆明在说咱们小姐的不是呢。要我说呀,人家赵四公子胆子大,就这一点,就比咱们公子强。”
紫苏一噎,细想想吧,也的确是如此。
她们公子唯一的不好,就是把什么都藏在最深处。
对小姐的心思,也是埋藏地那么深。
总说小姐现在年纪小,怕吓着她。
可是现在人家赵承初都直接表明心意了,这不是让小姐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吗?
肯定是第一个表白的,才能让小姐印象最深刻呀。
白芷两手撑着下巴,一脸的无可奈何,“咱们公子对小姐多好呀,有公子在的时候,都不让小姐下地走路的。这么多年了,把小姐都捧成明珠了。可是偏偏小姐不开窍。”
“就算是开了窍,小姐也只会对赵承初有意思。公子不把话说明白了,难道还想着让小姐主动不成?”
两人相视一眼,真心觉得公子太傻太木了。
“咱们两个在这儿发愁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算了,走吧,回去睡觉!”
年思通这样的老狐狸,想要审问他,不费些功夫自然是不行的。
在他下狱的第二天,齐国公府的几位老仆便交待了不少事。
只不过,这些,并不能真地定罪于年思通。
所以,当天下午,他们将秦氏以及年思通的所有亲眷也都下狱了。
当然,没有皇上的旨意,这一点自然是做不到的。
而闻知齐国公府所有主子都被下狱之后,慈宁宫的那一位直接一口气儿没上来,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