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打斗没有持续太久。
最终的结果,还算是不错。
余笙这边带的护卫三死五伤,余成的手下两死两伤。
紫苏和白芷二人都没有出手,她们谨记着公子的嘱咐,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小姐。
保护小姐,就是她们最大的使命。
余成的身上也溅上了血迹,他靠近了余笙几步之后,又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或许是担心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儿太重了,会吓到她。
“已经没事了。你快回去继续睡。”
“大哥没事吧?”
余成摇头,“这都是别人的血,不用担心。”
至于那些杀手,没有一个活口留下,除了十几具尸体之外,什么线索也没有。
杀手的身上没有任何特征,兵器也是再平常不过,只是从他们身上佩戴的一些毒药和短刃上来看,应该都是专业的杀手。
外面的动静渐渐地消停了。
小重推开门,手上拿着一个东西,递到了白芷跟前。
“掉下来的。”
白芷接过来一看,是一幅画像。
“从杀手身上掉下来的?”
小重点点头,“我刺了一剑,跑了。”
余笙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等白芷将画像给她。
画像上的人,与余笙有七八分的相像。
只不过,这个发型和衣着,都是余笙不曾有过的。
除了这张脸,余笙实在是不知道,这画中人与自己哪里还有相似的地方。
画像中的女子端坐于一块怪石之上,手里还拿着一支笛子,眼睛看向远方,面色红润好看,只这一点,是与余笙完全不符的。
余笙的脸色,向来都是带着几分病态的白。
何曾有过这样红润的时候?
余笙抬手在画上捻了一下,然后再放到鼻前闻了闻,半晌,“收起来吧。”
“是,小姐。”
余笙可以确定,画中人并不是她。
余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那个女子的脸,和她的母亲,是神女岛的母亲,是有几分相似的。
只是,很明显不是她。
余笙还记得母亲的样子,细细想来,自己与母亲生地并不很像,最多有三四分。
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想着自己现在才十二岁,兴许过两年,自己的五官长开了,会更像母亲了。
这样一幅画像,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杀手的身上?
那画笔算不得多么精湛,而且也不像是最近画的。
所以,这副画,跟自己遇袭,到底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募地,余笙想到了自己梦中的那道女子的声音。
很诡异,很具有诱惑力。
余笙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提醒着自己,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
天亮后,余笙再走出房门时,外面的血腥味已经淡了很多。
她的屋子里,因为白芷用了薰香,所以一点儿血腥味也是闻不到的。
等到一出来,才能确定,昨天晚上的确是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余成早已经在大堂等着她了。
早饭已经让人备好了,馒头稀粥,还有几碟小菜。
“这里有些荒芜,笙笙将就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