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事关我苗疆国运,还请国师能开开天眼,也好让我们苗疆的储君早早地定下来,也能安了苗疆上下的心呢。”
“是呀,还请国师体恤。”
“国师,事关我苗疆的兴盛衰败,国师务必要小心慎重呀。”
……
余笙:啧,这一个个的,又是讨好又是威胁的,真把她当耙子兼傻子了?
“回禀王上,事关苗疆百年大计,本座自然是当尽力。只是,历代国师,都不可能推测出储君的具体身分的。君者,乃是天授之意,本座就算是能预知未来,也不可能妄自揣度天意,这有违天道。”
王上皱眉,“国师言之有理。那,哪位王子能带给我们苗疆好运?这个,应该可以吧?”
余笙心中冷笑,暗骂这位王上不是个东西。
你自己想要立谁为储君,不是早就有数了吗?
再说了,耶松是苗疆的世子,而且还是大雍请封下来的,这原本就是苗疆未来的王,你现在问这个,不是摆明了想要废世子重立吗?
“回禀王上,几位王子殿下都是身带吉兆,目前来看,并没有哪位王子会给苗疆带来噩运。不过,刚刚几位大人一直强调储君二字。难不成,世子殿下的身分,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被她一问,几人同时一噎。
是呀,这明明都是有了世子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王上的脸色不太好。
余笙看在眼里,却是并不急切,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
“国师此言差矣,世子的确是身分尊贵,也的确是被册立多年,可是这几年来,世子的能力虽然不错,要是为人性格却过于阴鸷,而且手段也过于狠辣,显然并非是一位贤者。而四殿下能力不输于世子殿下,又向来仁善亲民,相较而言,四殿下自然是更有王者之风。”
余笙垂眸,假装没听到。
你想反驳就反驳吧,反正她刚刚说的话,也只是为了能传到耶松的耳朵里罢了。
最终的结果,还是王上累了,将人都打发走了。
余笙刚刚出了大殿,又被内侍给叫了回去,说是王上还有事情想要讨教。
余笙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再次回来,王上整个人都是软趴趴地瘫在了椅子上的。
看起来精力实在是不怎么好。
“不知王上还有何吩咐?”
“国师,孤也不为难你。你实话与孤说,世子和老四他们二人相比,谁更适合坐上这个位子?”
余笙犹豫了一下,“回王上,都是您的儿子,自然都坐得。”
这说了等于没说!
“国师呀,孤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你也知道,孤体内的蛊王不见了,世子已经察觉到了此事,正在外面四处寻找蛊王。呵呵,孤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要将蛊王找到,再由他的本命蛊所吞噬,那么,他体内就会有新的蛊王出现,这是想要逼孤退位呀!”
余笙挑眉,所以说,王上还是不满世子对于权利的渴望和追求了。
世子表现地太急切了。
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
“王上,现在任由他去找,不正是一件好事吗?”
“嗯?”苗疆王皱眉。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多一道势力帮着您找寻蛊王,不就多一份成功的可能了吗?”
苗疆王微愣,点点头,“有道理!”
“王上,既然如此,何不就干脆设个局,正好也可以试一试,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孝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