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白坐在马车上,手中抱着厚厚的一摞白纸黑字,悲愤的看着花狸道“老板于老爷怎么如此狠心!对一个孩子都能下的去手!简直就是畜生!”
花狸神色淡定,看着为小鬼抱不平的赵言白,眼里露出点点凉意,笑不见眼的道“行动。”
赵言白掀开窗帘,俊秀涨红愤愤不平的道“这种事就该让天下人知道!好好看清楚于老爷这个狠毒的人!”
五金行驶过的地方,白纸飞扬,落满了街头。
娇儿飘在空中,久久不语,这次没有再粘着赵言白,看着赵言白那愤慨的神情陷入沉思。
花狸感觉到奇怪,看了一眼娇儿,见她神色落寞,心里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若是她还是个聪明的鬼,就绝对不会说出来。
老者握着半袋银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昨日给的那半袋银钱已经超出了平常人写这么多信的价钱,够他们这些小老头过上许久的好日子了。晚上都说好不要银钱了,这女子怎么生的这么倔强,走时丢下剩下半袋银钱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都不再给他拒绝的机会!
身后的几个老者们伸头看了看门外,挂上了打样的木牌,关上了大门。
一个穿着素衣的老者,拍着手握银钱的老者,哈欠连天的道“别想了,赶紧去休息,忙活了一晚上都累了,我们这把老骨头已经经不起几次这样的折腾了。”
老者面色疲倦的不安道“这银钱收的如此多,我心中有愧。”
素衣老者笑着道“若是这件事府衙还不严查,那我等大不了每半个月写上百来张,从街头撒到衙门里。”
老者这才收起银钱,勉强的笑道“这样也好,老友们收人钱财,就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花狸刚出城镇,城内就彻底乱了!
一大批官差涌入于府,于府烫金牌匾两旁红灯换白灯,官差拿着一张面带伤疤女子的通缉告示贴在了公告处。于老爷夜里被人割肉烫焦脸而死,凶手于棋是于府的管家,已自杀。疑似画像的女子是于棋的帮凶,若是有人帮忙捉拿归案,赏碎银角一粒。
一个看着公告的男子,皱着一张脸,手中紧握的从地上捡起来的一张写满字的纸,上前道“官爷您贴的这张告示女子为何赏一粒碎银角?如此的少,本应帮凶不也是赏金很多的吗?”
官差大声道“一粒碎银角已经够多了,只是个女子,好抓的很!你等多看看这女子的模样,协助我等抓到人,赏赐就能拿到手!多简单的事!”
男子轻笑着,摇了摇头,把手中的捏的邹巴巴的纸张,递给官差道“官爷还是看看这个,应该也是出自画像上女子之手。她我虽没见过,凭借她只能在纸上做文章的行动,我认为于老爷暴毙的事与她无关。”
官差不屑的看着男子道“有没有关系,查了才知道!衙门的事轮不到你多嘴!”
男子叹息的放下手,紧握着那张白纸黑字消失在人群中。
赵言白手掀着马车帘子,眼神隐藏着不舍,哀愁的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城池,。
马车中,娇儿飘到花狸身侧,小心翼翼的看着花狸道“花狸大爷你能不能也帮我写一张述纸给言白看看?”
花狸勾起一丝笑意笑看着娇儿,没有说话。
娇儿见着花狸带着笑意,瞬间喜上心头,看了一眼探头在外的赵言白,眼里闪过一道羞涩之意,建议道“也不需要写的很凄惨,就真假半掺。”
花狸看着马车外荒草丛生的郊外,道“赵言白你吃过野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