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琴接过剑,走到了宇文瑟的身旁,宇文瑟冷笑道:“居然是由你来杀了我吗?”
“宇文瑟,拔剑吧!若你输了,我便替母亲报仇,若你赢了,我就看在血脉相连的份上,求公子饶你一命。”
宇文瑟嗤笑道:“别假惺惺了,你肯为我求情?”
“毕竟你与我是爹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血脉了,拔剑吧!”
宇文瑟站了起来,她拔出了腰间的剑。这把剑,宇文瑟每用一次,就会在剑上再洒一次震人心脉的药粉。上一次,她用这把剑杀了忘忧先皇,而这一次……
宇文瑟看得出来,苑琴的修为虽为武师,可是在近期才突破的,气息不稳,而宇文瑟成为武师已经整整三年,这还是因为她刻意压制的缘故。苑琴主动跟她打,简直是自寻死路!
两人剑皆出鞘,剑刃相撞的清脆声在这御花园里回响。
东方梓棠知道,宇文瑟自幼本就天赋出众,不然也不会能进入当时蓝城的前十,且她心机深重,招招阴险,可她却没想到,苑琴却有着扎实的剑术基础。二人一时之间,竟不分仲伯。
宇文瑟也没想到,苑琴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接住自己的剑,她紧咬银牙,引诱着苑琴露出破绽。
“不用找了,我不会有破绽的。妹妹,我们本是同胎姐妹,你天赋异禀,我又怎会差?我之所以前段时间才突破到武师,是因为爹爹说过,习武就像奏乐,每一段都应该尽己所能达到无缺。比起奏乐,我更爱舞刀,日夜潜心,为求更好。”苑琴说完话,她脚下身法忽变,整个人在宇文瑟身边消失不见。
宇文瑟惊恐不已,因为她感受到了,有一把冰冷的触感触碰到自己的脖子边,是苑琴在自己身后对自己伸出了剑。
“你修为虽比我走得更远,可却从来无心舞刀,天赋再好,也不过是花架子罢了。”苑琴说完,用剑柄击晕了宇文瑟,宇文瑟倒地。
就在这时,响起了掌声。这掌声是东方梓棠拍起的,虽然在东方梓棠的眼里,无论是宇文瑟还是苑琴,都太过稚嫩,但苑琴这熟练的身法和剑法,能看出来她是日夜操练。光是她的这份沉着坚定、不急于求成的向武之心,便值得为她鼓掌。
听到掌声,苑琴向东方梓棠看去,脸颊微红:“让公子听到奇怪的话了,对不起!”
东方梓棠摇了摇头:“无妨,只是你没有杀她,莫非是想为她求情?”
苑琴狠狠地摇头:“不!纵使她是我的妹妹,可她杀了母皇,还对我与父亲起了杀心,甚至想要对公子行凶,我不该为她求情。”
“不该?”东方梓棠重复了苑琴的二字,“你只是觉得不该,却还是想为她求情,可你也得知道,她若不死,忘忧不宁,你便不安。”
苑琴咬了咬嘴唇,她看着宇文瑟这张长得和父亲更像的脸,仿佛再次看到了父亲临死前的笑容,她紧紧咬牙道:“一切全凭公子吩咐。”
听着苑琴的这句话,东方梓棠回忆起了自己曾为苑琴算过的那一卦,她恍然而懂: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天羽国,天羽皇宫,夜晚降临,月色如水。今日的天羽皇后准备这中秋宫宴,特地是私下想让自己的赟儿看看除那位墨焰国的苏墨灵之外的其他女子,好让他不再为苏墨灵守诺。虽然天羽皇后自知不太可能,但……缘分这个东西,说不定就看上眼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