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有了这些,咱们现在应该可以彻查崔家了吧?”
云戟将手里的玉瓶顺手交到云彦的手里,淡淡的开口问道。
他原本还想着,或许可以将崔家留下。毕竟,崔家一个家族经历过两百多年的时间的洗礼也相当不容易。但是,现在看来,崔家终究还是开始不安分了…
或者说,是某些人开始不安分了。
虽然,以后的事实会证明,崔家其实也是中了别人的算计,为他人白做衣裳…
“这东西害人不浅,还是戟哥儿你收着吧。不如,你将它们交给仁心郡主,让她跑一趟百草山庄,让她问问刘长风,可有什么法子可以让父王恢复以前的健康…”
云彦好像云戟手里的玉瓶会灼手一般,看也不看的直接又将玉瓶塞进了云戟的手里。毕竟,这可是害父皇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
这个东西简直是天下所有男人的噩梦…
“采阳补阴”,他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可是,现在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发生在自己最亲之人的身上…
“嗯,也好。明天本王亲自送诺儿到百草山庄一趟。”
云戟点点头。
想起刘长风,他心里总算也浮现出一抹希望。刘长风是郑诺的师傅,制药的技术更是不知甩出了郑诺几条街的距离。而且,刘长风还有一个在制药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亲孙女…
他可没有忘记,他身上那么厉害的即使连灵魂都不能幸免的毒就是小丫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解掉的。对了,还有小辰,身上那么多种混合毒药。可不是被小丫不动声色的给解掉了…
“多带点侍卫出门,本宫怕有些人狗急跳墙。还有,就凭几瓶‘冷香丸’是扳不倒崔家的。咱们还是先彻查月华宫吧。”
云彦仔细想了想,开口说道。
“冷香丸”确实有可能的崔家找来给蘾贵妃服用的。
但是,也可能是有人在崔家送给蘾贵妃的“冷香丸”中做了手脚。所以,云戟让人盯着月华宫,让蘾贵妃不要在激愤之下要了月舞的命。
在这场变故中,月舞实在是一个太关键的人物。而云戟之所以让蘾贵妃亲自动手严刑逼供月舞在先,却是为了引出十二年的一段旧案让蘾贵妃知道…
父皇的身体已然成这样,云霄的身世也该大白天下了。
这一辈子,他再也不会给云霄任何的机会!
想必,等崔家知道,自己尽心尽力扶持的皇子并不是蘾贵妃的亲生儿子的时候,崔家人的脸色一定会很精彩…
云戟在心里坏心的想道。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动崔家,任凭他们上蹿下跳,就是为了等那一天…
“本王知道。皇兄放心,如果有人狗急跳墙的话,本王保管让他们有去无回。”
“皇嫂,你的脉象很好,宝宝很乖很听话,你只要小心保持下去,再过三个月,一定可以抱上一个大胖小子的。”
不同于云彦云戟那边的一本正经,郑诺和元世姝这边的气氛要好的太多。
郑诺刚刚给元世姝把过脉,发现元世姝的身体已经彻底的恢复,宝宝也没有受到“凌霄花”的任何影响。
“谢谢诺姐儿。对了,上次‘凌霄花’的事皇嫂还没有好好谢过你。要不然,皇嫂都不知道原来在皇嫂身边还盘踞着这样一条毒蛇,随时给皇嫂和宝宝致命的一击。”
一想到从小侍候自己长大的奶娘心机深沉,居然潜伏在她身边二十年而没有露出一丝马脚,元世姝就感觉自己不寒而栗。
如果上次没有郑诺的示警,云戟的及时赶到。万一,她真的被“凌霄花”害得给堕了胎,流了产,她肯定是怎样都想不到是奶娘出了问题。
“皇嫂,对不起。上次诺儿应该亲自去探望你的。”
听到元世姝提起上次,郑诺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当她想起“凌霄花”很有可能就是“堕胎花”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确实是亲自去一趟东宫。但是,因为她的重重顾虑,最后却只是让云戟去了一趟东宫。
万幸的是,一切都还刚刚好…
要是元世姝因此有什么不好的话,她觉得她这辈子都有可能不会安心。
“诺姐儿,这不怪你。本宫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你放心,经过这次,母后她一定会对你改观的。再说,不是还有本宫在吗,本宫也会经常在母后面前为你说些好话的。”
元世姝怎么会不明白皇后的心结。
她一直觉得云戟太过优秀,所以只有天底下最好的女人还能配得上她的宝贝儿子。如果不是祖母母亲坚决反对的话,她说不定就要将她的二妹元世暖许配给了云戟…
“谢谢皇嫂。”
郑诺再次对着元世姝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对于元世姝对她释放的善意,她是相当高兴而且乐于接受的。
这辈子云戟不再有想当皇帝的心思,他们兄弟同心,一定不会再出现上辈子的悲剧的。所以,元世姝皇后的位置那可是毋庸置疑的。
能和未来的皇后搞好关系,何乐而不为?
“诺姐儿,快坐下。说了让你不要和皇嫂客气,你怎么又客气上了?也不知父皇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诺姐儿,你陪本宫说说话吧,要不然本宫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元世姝嗔怪的一把拉着郑诺的手,不让她继续站着。郑诺也不勉强,就着元世姝的手坐在她的下首,特意挑了一些有趣的事说给她听,元世姝的情绪果然一点点的开始变得轻松起来。
元世姝是孕妇,说了一会话,人就开始渐渐支持不住。郑诺提议,今晚让她和云戟在这里守夜,保证有什么事一定派人通知他们,元世姝这才和云彦一起回了东宫。
云彦和元世姝走了以后,云彦又将二皇子云博五皇子云恺也打发走了,整个栖凤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一起侍夜。
“王爷,我需要打坐一下,将体内的内息运行一个周天。要不,你先找个地方睡会?”
等到整个栖凤宫的外殿只剩下郑诺和云戟两个人,郑诺也就整个都放松起来。她盘起双腿坐在椅子里,准备打坐调理一下身体的内息。
今天的内息已经超负荷的使用过度,现在坐下调理的话,绝对事半功倍。
“要不,先陪本王用些宵夜?本王肚子饿了。”
现在早已过了子时,郑诺也觉得自己确实饿了,所以也不矫情。栖凤宫的邢嬷嬷亲自给他们端了两碗面过来,郑诺和云戟一起吃了面。
吃了面,郑诺觉得自己终于没有开始那么疲倦了。打坐了好一会儿,郑诺终于觉得自己身上的内息又充盈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这一个月来,云昭帝已经习惯了蘾贵妃身上那种特殊的香味儿,这一晚云昭帝睡得很是不安稳。直到皇后再也看不下去,来找郑诺帮忙。
此时已接近卯时,郑诺经过打坐之后身体的内息更是充盈。所以,这次她足足帮云昭帝逼了一碗的毒血的出来。
随着恶臭的血液一点点被逼了出来,云昭帝脸上痛苦的神情也终于渐渐放松。当郑诺将他身上的银针全部拔下,他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点点的红润,整个人也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诺姐儿,好孩子。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