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这把那位将军交给自己,说这是命令的名刀,他的心里面稍微安定了一些,可是自然不会完全安定。
十几骑就这样迎着他而来。
他迎着他们而去。
此时载着他的无迹,就像是发动了一场自杀式的冲锋。
双方的速度都很快,要想掉头或者做什么其他的事情,都已经来不及了。
近了!
他把秦杀后撤,这把名刀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金光。
而就在这时,前面迎面而来的十几骑忽然方向偏转,从两边分开。
管阔不知道他们是想两面夹击还是怎么回事,只是被那些人一次又一次的奇怪做法弄得非常不明觉厉,几乎来不及思考自己应该作出什么回应。
当先的两骑和他距离只有三丈,他能够清晰地看到他们腰间的那种古怪兵器上面的纹路,还有早就已经搭上弩箭的弩机。
他把秦杀刀锋微微偏转,随时随地都会发动攻击。
无迹也变得更加沉默,把气息都放缓,一双巨大的马目变得冷冽起来。
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些人并没有靠近过来。
当先的两骑在距离他们三丈远的地方就这么一直往前而去,似乎只是短短地看了他一眼,再也没有第二眼。
后面的那些人紧随着和他交错而过。
他们就像是陌路人,如此相向而行,又相背而行,不打一声招呼。
管阔瞬间就迷茫了,相信他的马兄弟也是如此。
无迹放缓了步伐,管阔也紧了紧秦杀,又略微松了松秦杀,似乎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他回过头去,看到,那十几人带着弩机与那些奇怪的兵器,直扑远处的突兀轻骑而去。
突兀人意识到了不妙,开始纷纷调转马首,准备撤走,只是他们的骑术和射术都很厉害,他们一边往来路奔驰,一边回头,弯弓搭箭,朝着那追过去的十几人射箭。
在此时此刻,本来应该深陷其中的管阔仿佛成为了一个木木的旁观者,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所有的事情都似乎和他没有了任何关系。
这个时候,他再次听到了那个很好听的女孩子的声音:
“把那些草原狼都杀了,再回来。”
无迹停住了步伐,他坐在马上,于是很高,于是他也看得很远。
他看到了很多人,也看到了很多的东西。
他微微一怔。
以后的以后,他一直清楚地记得自己这第一次认识姬如是的情景。
这将会是他回想起来人生之中最最美好的时光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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