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珍威将军的大旗和“姬”字大旗迎风飘扬,永远不倒。
而李显岳派去接引管阔等人的部队也在越来越近。
珍威将军将会是北唐军载入史册的痛,也是李显岳觉得自己最最难以面对的人之一,他不容许好不容易再一次挺立起来的那杆旗帜依然倒下,所以他下的命令非常坚决——带着那杆不倒的旗帜和那个可敬的举着旗帜的人活着来见我。
管阔的身上已经全部都是血,他受伤了,那里面有着他的血,但是更多的还是敌人的血。
秦杀的刀身、握着秦杀的手,全部都鲜红。
百战不钝,劈云卸甲,秦杀没有浪得虚名,哪怕它整把刀都沐浴在了鲜血里,寒芒依旧,森森如冰。
“当!”
一声金属的颤音,一把马刀崩碎在空气中,管阔的手臂怪异地颤动着,难以控制住的气力从他的体内喷发,最后凝聚到秦杀之上。
“嗤——”
刀锋破入血肉,一名突兀人的胸膛出现了一个血洞,血水狂涌而出。
“呃啊——”
一名几乎发狂的突兀人吼叫着玉石俱焚一般把马刀砍上了管阔的肩头,同时他自己的头颅也被秦杀削飞了,上面画满了狰狞与不甘心。
随着战斗的进行,管阔体内的气息运转得越来越快,强大的力量在他的全身各处流转,越是和别人对决,同时运转它,它就越聚越多,有的时候引发他全身一阵刺痛,同时忽然从秦杀爆发出去,造成恐怖的杀伤力。
他不知道那些南吴人怎样了,只是他的眼睛里面已经全是血色,几乎要看不真切,他看到的世界都已经变成了红色。
无迹的鬃毛一簇一簇的,和血水混杂,纠结在一起,半张马脸也如同半江红一般,竟有些森然恐怖。
今天的它战斗得很痛快,几乎要把这么久以来所有的忍耐全部都爆发出去,突兀马看着疯狂的它,产生了某种恐惧之感。
“滚开!”
一名突兀狼将双眼布满血丝,睚眦尽裂,看着那杆北唐旗帜,还有那把挥洒着血液的唐刀,朝着挡在他前面的几名突兀人爆喝。
他要亲自出手,手刃管阔,今天他没有杀死铁山无,那就退而求其次,管阔就必须会死,他不认为管阔还能够比得上统兵一千的铁山无。
秦杀的锋芒破开前面一名突兀人的腹部,那人发出一声惨嚎倒地。
就在那名突兀人斜向下倒去的同时,一把闪着白光的马刀突然出现,朝着管阔的胸膛刺出。
突兀狼将就伴随着前面那名突兀人腹部喷出的血花突然出现,他的面部微微扭曲,充满了疯狂之色。
这一马刀非常突然,那些时间也很短,不能够看得真切,但是管阔从那把刺过来的马刀之上感受到了极为恐怖的力量。
周围的突兀人人仰马翻,南吴的战马驰骋,吴钩刀舞出数不清的残影,到处都是喧闹繁杂的声音。
无迹非常配合地朝着左侧方斜过去,而管阔的身体也是迅速一偏。
马刀淋着鲜血,从他的面前擦过,几乎要逼近他的脸庞。
他抬起秦杀,顺势上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