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雷和阮单面面相觑了一阵,而后阮单道:“我们不知道啊,昨天太乱了,我们也是后来看到老大和你才赶过来的,紧接着就让我们两个陪着抬着你走的那几名士兵一起,随后的事情,几乎就跟今天你所知道的一样了,我们没什么事情干,心里面燥得很,马什么的,没怎么在意啊,也一直都没看见。”
听完他们所说的话,管阔虽然有些担忧,但是也并不是多么强烈,无迹是一匹好马,而且是珍威将军的马,想必晋王李显岳也认得出来,总不至于把它杀了吃了,它估计被带到了哪里,秦杀都躺在这边,既然珍威将军托付给自己的,想来也没有多少人会故意使点什么绊子,想必等自己伤好点之后,再去寻找吧,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让自己安心一点,但是总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让他有些心里略微发寒。
他猜想可能是因为自己的伤势太严重,而今天气也越来越冷的缘故,并没有多想太多。
日子渐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对于外面的事情,阮单和可雷所知甚少,他管阔知道的更是少,他现在每天稍微有点波澜的就是郎中来给自己看伤势了,他的内伤并没有太过严重,但是还是得吃药,军营里面药很少,大多数人大多数时候只要不死,都是熬,熬到自然痊愈,当然条件不好连年征战之下,也有许许多多的人就是这样熬死的。他管阔能够得到这么好的待遇,只能是因为他杀了苏印的缘故吧,他苦笑着想到。
那名郎中可能是看出了点什么,每次的神情都是有点怪异,想来对于运气法这种东西,像这种医者知之甚多,不过当知道苏印王独白从云等很多人也同样拥有之后,管阔对此也并没有多大的忌惮了,如果有人有所怀疑,那就全部都推到弹琴的老人身上吧,反正他也的确是从对方身上学到的。
只是那名郎中每次都对他的伤势愈合程度啧啧称奇,用对方的说法来说,那便是自己每天都是奇迹,照此下去,除了骨折的时间可能会长一点,其他的伤,都是小事情。
而事实证明,对于管阔来说,骨折似乎也是小事情,在四五天之后,每日都在体内运转气息的他已经能够起身做不少基本的动作,按照这样的恢复速度,可能完全用不了两三个月。
阮单和可雷依旧每天都在无聊,然后吹牛扯皮,但是比起刚开始好多了,可见,人一旦习惯了安逸,渐渐的也就不会再有强烈的追求了。
在这些日子里,管阔格外关注外面的事情,比如说突兀人到底被赶到了哪里,北唐军有没有再受到什么阻挠,他特别关注的更是羽林军的动向。
但是可惜,对于这些东西,他们都只能知道一些大概,羽林军的动向,更是不太可能传到这里。阿史那沁虽然败退,但是突兀的实力摆在那里,对方的阻击遍布北方各处,尽管并不能够对以两万府兵和三千羽林为主的追击部队造成什么困扰,但是要想把突兀人打痛了,打得好多年都不能够再做出什么动作,可不是短时间之内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可能短则需要十天半个月,长则要好几个月,要是突兀人再难缠一点,甚至可能会一年半载。
世界格局就是这样,大规模的战争毕竟只是少数,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些小规模的角逐,那些小动作虽然不能够有多么大的影响,可是却足够延续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