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背后阮单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哟,这边有意思,这才是真正的有意思,有我大唐军队的铁血风范啊!”
管阔的神色微微一凝,把脑中的一切放了下来,看向前面远处的一片低洼地带。
不知不觉中,他们竟然已经来到了这里。
银灰色的铁甲在阳光下发出一种耀眼夺目的光辉,晾在四面八方的营帐之前,远望过去,有一种惊人的瑰美。
战争已经结束,战马和骑兵的披甲都已经脱下,露出了里面最最真实的事物。
大概很少有人会想到,闻名天下的北唐铁骑,当剥下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铁甲之后,其实也和大多数人、大多数马一样而已。
管阔没想到他们竟然来到了一支部队的北唐铁骑驻扎之处。
单单这并不能够让阮单感觉到振奋。感觉到振奋,是因为那些终于脱下铁甲的人马正在做的事情——赛马。
赛马不论在哪个国度,都是足够令人感觉到激动,也非常吸引别人眼球的事情。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马、骑兵,是大多数国度都必备的两样东西,而赛马,也是可以绝大多数国度都很热衷的事情。
对四面之处目光都一带而过的管阔终于有了兴趣,静静地站立在原地,如同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其他人一样。
只是他的眉头不经意间一挑,他又想起了无迹,时隔这么多天,也见不到无迹的踪迹,他是越来越担忧了。
在这驻扎的地方,当然不会有什么称心如意的赛马场,但是下面被清理出了长长的差不多一里地,虽然可能不会叫人尽心,但是已经很难得了。
阮单和可雷哈哈大笑着靠近,看着远处正在准备的三个人,开始品头论足。
“中间的那个身材太小了吧,我看打仗也不会怎么灵光,叫我说,难,难,难,估计也就垫底吧。”可雷大大咧咧地远远指着道。
“你什么眼神,人身材小不正好吗,打仗行不行暂且不说,那你看右边的那个那匹马相对来讲娇小秀气了一点,坐在马上的又人高马大的,马小,人大,这个肯定垫底。”阮单丝毫不给面子地反驳道。
管阔听着他们的奇葩评论,不禁离远了一些……
当然,那是他知道那两个家伙认真不得,旁边的人却认真了起来,一个身材矮小,但是非常壮实的汉子皱眉道:“我说你们两个,别人都是看谁会赢的,哪有像你们这样品评哪个垫底的?”
“关你什么事,老子喜欢!”可雷完全没把那个人放在眼里,眼睛一瞪,便将一股气势压了上去。
那个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可雷的吨位,自己知道惹不起,嘴一撇,扭头走人,嘀咕了一声:“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