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决定帮助卫佰把管阔带到李显岳的身边,并不仅仅是今天的这一件突发事件,更加重要的是李显岳本来就表示过想看看管阔,和他好好谈一谈的意向,借此机会,水到渠成。
还有,他认定,现在管阔就是杀死苏印的那个人,这一石破天惊的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对于此,作为李氏皇族的皇子,广乐公主李惜芸的皇兄,李显岳也完全有必要好好斟酌一番,和管阔聊聊,这点小心思,在计光的自我打算之中,他知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就必须要解决,拖,只会越陷越僵。
卫佰再一次昂起了头来,这一次他把所有的懊恼、厌恶以及愤怒等等许许多多的情绪都挥发出去了,整个人又变得轻松许多,他喜欢那种轻松的味道。
“大豆,”他喊道,“带着你的人,把管阔左惊他们两个人,跟着计光将军一起走,去殿下那里接受殿下的处理,这是命令,听明白了没有,要是人跑了,那就抓回来,抓不回来,唯你是问!”
计光不是什么将军,也不是什么普通士兵,但是他身经百战,丝毫不逊色于他卫佰,很多人都习惯性尊称那些晋王李显岳的亲卫们为“将军”,那只是一种尊敬。
“是!”一名面色古板,看起来品阶不低的军官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表示领命。
艾龙和左惊贴得太近,卫佰怕到时候会有什么猫腻,给他惹麻烦,而且他对艾龙刘大狗等贴近左惊的人有些反感,对于“押送”管阔和左惊的人选,自然不会是那些人,那个绰号叫做大豆的,是他很满意,和他比较亲近的,最最符合做这一任务。
管阔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他相信晋王李显岳不可能是一个偏袒有失公允的人,现在得到这样的一个处理结果,正是他所需要的,所以他无话可说,看着那些逼近过来的大豆的兵,表示接受。
但是左惊可就不一样了,他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怒火难以自抑,他想要修理管阔,谁知道却反过来被管阔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后来卫佰出现了,他蛮以为卫佰可以替他出气,谁知道冒出来了种种奇奇怪怪不明觉厉的破事情,现在居然还要烦劳晋王殿下处理这件事情。
他左惊什么都没有做成,是受害者,现在也要过去接受处理,这算是几个意思啊?
他的面孔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扭曲,直接往前踏出了一步,破口大骂道:“卫佰,你个孙子,你脑子是不是也叫那匹暴躁马给踢了?堂堂骑郎将,小爷我被打了,你什么事情都办不成,现在居然还要叫我去李显岳那里搞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你这个骑郎将是不是不想做了!?”
卫佰淡淡一笑,压根就不想理他。
他骑郎将做不做得成,在这里,晋王李显岳最大,就是辅国大将军都没有资格过来管,辅国大将军的三儿子左惊,算个球?
左惊,他心情好的时候会给点面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左惊是什么玩意儿?
他不想理左惊,那么对他言听计从,忠心耿耿的大豆当然也会无视左惊的气急败坏。
“让开。”那么绰号叫大豆的一向就看不惯艾龙刘大狗等阿谀奉承的熊样,眼见如今卫佰下了命令,还杵在那里不动,不肯离开,摆出一副犹豫不堪似乎还妄想保护左惊的架势,当下没有任何的好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