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因为你的事情,也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听到他的这一句话,管阔忽然顿了一顿,然后笑着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你杀死苏印的那一套东西,也是来自于一个姓金的人,驼背老金的金。”小安安侧头,和他的目光对视。
“你难道就这么确定?”
“我说过了,在这个世界上,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可以得到并且领悟那一套东西的,有一个词,便叫做屈指可数,你说他叫驼背老金,那么他就一定会是我所想的那个老金。”
“你和驼背老金是什么关系?”管阔问道。
“他是我的祖父。”
“你的祖父是谁,权势滔天的金家家主吗?”
“不是,金家家主是我的父亲。”
“那么就是上一任金家家主?”
“也不是,他虽然是我父亲的父亲,但是现在南吴二大世家之一的金家之第一任家主,是我的父亲,和你口中的驼背老金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如果没有他,我们金家,也不会存在,也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模样。”
“我不理解。”
“我也不理解,上上辈的事情,的确不是我们这一辈的人可以轻易弄清楚的。并且很抱歉,深入的东西,我不能够告诉你,更何况,我自己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管阔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追问什么,他也有自知之明,驼背老金的真正秘密,小安安根本不可能告诉自己,更何况,单单今天他所听到的一切东西,便已经让他难以消化了。
事实证明,他一直都担心,正确点来说是一直都在怀疑的那件事情,终于成为了现实——驼背老金,是南吴人。
如假包换的南吴人,南吴二大世家之一金家家主的亲生父亲。
管阔的心中涌起千层浪,很多时候,知道的东西越多,也就问题越多,头脑越发迷茫。
驼背老金,一个南吴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权倾朝野的中书令的府上,并且在他出生之前就存在了,就他所知道的年数,就有十五年左右。
在十五年或者更早的之前,驼背老金做了什么,管府又是怎样形成的?
对于管府的形成,他只是知道一个大概,这些可以欺骗大多数的北唐人,也可以欺骗那一夜之前的管阔,但是却不是现在的管阔。
驼背老金和管府具体是什么关系?
他也不知道。
在管府,大多数时候都只有两种人:管清和一家、管府的仆役婢女。
而驼背老金是第三种人,管阔不知道驼背老金存在于管府之中的意义,对于管府,他什么都不用做,管阔甚至都没有见到过他吃饭甚至……上茅厕。只不过驼背老金却偏偏和他们管府融为了一体,不可分割,他理所当然是存在于管府之中的,缺了他的管府,就是残缺的。
驼背老金是南吴人,然后,管清和会纯正的吴语,他管阔也会。
这能够说明什么,这里面隐藏着什么?
他还是不知道。
用小安安的说法,那便是金家因驼背老金而存在,那么难道管府也是?
只是对于小安安的说法,管阔有着无尽的心思,因为几乎普天之下都知道那一个金家,也知道金家的家主,还有金家大公子金安,却偏偏没有人听说过金家还存在一个家主的父亲、金家大公子的祖父。
今天小安安,哦不,金家大公子金安亲口告诉了自己,这几乎是可说是权威性的,可是毕竟因为那一位金家家主的父亲似乎在整个历史上都不曾存在过一样,所以就充斥了那么一种荒谬性以及没有意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