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那匹马是珍威将军托付给我的,除非珍威将军他亲自开口,其他人,想都别想!”
“狂妄!”
“无耻!”
他的这一席话完全惹怒了几乎所有人,狂妄,是他胆敢这么对李显岳,还带上了丘战神;无耻,是他明知道珍威将军已经殉国,还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你就连尝试都不屑一顾?”李显岳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喜,他已经准备好了给管阔一些台阶下,可是没有想到管阔这么冥顽不化,也根本就不想动脑。
管阔沉吟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那些群情激奋的将领们,随后忽然看到了神情复杂的镇武将军王独,想了想,道:“无迹可以证明。”
“它是不会说谎的。”
李显岳点了点头。
但是却大多数人都不同意。
那名年轻的将领嗤笑道:“一头畜生能够证明什么,管阔,你真是可笑得很!”
“它是我的兄弟,也是珍威将军的兄弟,你说它是畜生?”管阔蹙了蹙眉头,“在我看来,它立下的功劳,可能比你还多,你不觉得脸红吗?”
许多人的目光扫了上去,珍威将军已经殉国,他的战马无迹不管怎么说都沾染着珍威将军的气息,许多人不忍心去玷污,那名年轻气盛的将领所说的话的确是太过了。
那名将领感受着那么多人的目光,自知失言,只是嗫嚅了一句:“人呢,你就不能找一个人来证明?也就是说,无人可以证明?管阔,这样的话,你真的难以服众……”
就像晋王李显岳对着管阔说过:我不相信你的忠诚,你没有能力证明自己的忠诚。但是他同样不能够证明管阔的不忠诚,所以他不能拿管阔怎么样。
但是今天却并不一样,管阔无法证明秦杀是珍威将军传承给他的,别人就会把他怎么样。
薛昭的神色很平静,就像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虽然他同样敬重珍威将军,可是他并不关心秦杀和管阔的关系。
他不需要秦杀,既然如此,秦杀的归宿与他何干?
但是可惜在大帐之内和薛昭的想法一样的人,完全没有,所以秦杀的归宿其他所有人都很在乎。
冠英将军可能相信李显岳,从而也相信秦杀和管阔的关系,可是他不愿意承认这些,因为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他会尝试杀死管阔,斩草要除根,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可以容忍秦杀跑到管阔的手里?
他的眸光望向管阔,并没有说话,可是其他的将领们却都懂了那一位老将军的意思。
那就是站在他们身后的,对抗李显岳的意志的坚实力量。
或许遇上另一件什么事情,他们可能会在冠英将军与晋王李显岳之间摇摆不定,但是这一件,他们绝对会依托冠英将军,来和李显岳站在相反的立场之上。
李显岳并没有感觉到不高兴,尤其是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的那种意思,因为他理解那些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