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个东西的快马和那些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应该做什么呢?
很简单,就和在战场之上一样。
当那马蹄踏下来之时,他的右手握到了腰畔秦杀的刀柄之上。
“铿锵!”
长刀出鞘。
青霜乍现。
持刀威。
华府开路的府卫也许是看到了这一幕,也也许是因为嚣张跋扈而不在乎会面对什么,但是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力量让他感觉到了面对危险时刻的战栗与无力。
马蹄在踏落的同时,血花迸溅。
马蹄并没能够踏下去,便断裂了开来。
整整齐齐的刀痕,一刀四断,两只前蹄分离。
快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朝着右侧方倾斜过去。
无迹像是一道闪电一般往后方躲开。
管阔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体内的气息疯狂喷涌而出,随后消失了,在下一瞬间,出现在了另一处。
他们两个停留在那里的动作,可笑得就像是局外人,就像之前的那一切都和他们毫无关系一般。
马蹄被砍断,猛然脱力,那匹快马载着上面的那个东西朝着右前方向直直地撞了过去,就像是攻城时投石机投出去的巨石。
那个方向上的长安人呼喊着逃窜,即使是剩余的惯性力,他们也不敢让这股力道触碰一下。
华府的公子说过他的人练过,但是事实证明那种花拳绣腿,摆到战场之上,面对那些杀机,真的活不过刹那间。
愚蠢的人真的只能够被砍死。
“砰!”
一人一马撞击石板街的声音奇响,响得人灵魂都感觉到了颤抖。
灰尘弥漫,人马擦击地面,擦出好大一片。
华府的那名嚣张跋扈了那么多年的下人蹬了一下腿,死了。
那匹快马在原地抽搐着,不断发出哀嚎。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大响,阮府的那名下人撞了墙,顿时头破血流,在原地直打滚。那匹马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很幸运的是,因为猛然减速的原因,他还活着。
至于白家的那个人,一直冲出了好远才停下,整个人已经呆若木鸡,完全就傻掉了。
他们两个人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惊变,故此在惊慌失措之下,一个撞了墙,另一个下意识地刹住,却依旧冲出了老远。
周围的长安人依旧在大呼小叫,尽管所预料的情景有着极大的差错,但是还是发生了足以震惊长安的大事情。
见了血,还死了人,在当街!
死的是华府的人,受伤的是阮府的人,而白云里那三位小祖宗,骑着马就在后头看着!
这是怎样的一种不可思议?
“哗——”
整条长安街一片哗然,消息在以飞快的速度往外传播,越来越多的人向着这里赶过来。
在距离除夕不久的今天,发生了一件足以震惊半个长安的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