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我们一定会带到,就是不知道你话放得那么满,也是不是有足够的能力接下。”如今到了这样的地步,她们三位的脸色不可能好看,孙府的千金一脸冷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带有着讥讽的意味。
“我说的话没有任何‘满’不‘满’的,我就是叫你们不要没事找事找我罢了,难不成,你觉得这么说过分了?”管阔没有回头,问道。
“如果能够平安无事,自然是极好的,就是希望你如今回到长安,也不要因为心怀不满内心怨恨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至少,你不闹出什么浪花,我刘府也绝对不想和你有更多的牵扯。”刘方好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很清晰悦耳。
“刘小姐所说的正是我要说的,最后,三位千金,我知道你们现在在这里是为了做什么,在此在下先且多谢了,以后若是有什么能够帮助的地方,这人情,定会还。”
说完这句话,他便没有丝毫犹豫地抬步往前走去。
背后,曹家的千金兀自在愤愤不平:
“长得什么样儿,自以为是,谁要你的感谢,真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了,要是早知道被押到府衙里的是你这个东西,本小姐都懒得出府门……”
刘方好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忧虑,她总是觉得心里面不安心,虽然并不知道不安心在哪里,但是她想来觉得应该和管阔这种人无关。
彭公公的轿子起轿,管阔骑着无迹,跨着刀,庄重地跟在一侧,看起来就像是一名护卫,而事实上,在这一路之上,他的确会作好彭公公的护卫了。
他们一行,沿着长街,顺着数百长安百姓的目光,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太阳的金色光辉照耀着他们的身影,隐隐中映照出一片难以言喻的强大气势。
长安人的心中的确是因为这一行人的强大气势而震惊与沸腾了,他们中的一些人见证了管阔今天面对三府时的刀,就算没有亲眼见证,也在这么长时间的围观之中,大多数人都知道了府衙之所以汇聚了人海的原因,由此,在这样的情况之中,管阔在陛下的意志之下安然离去,也就满带着一种潇洒自如,以及对那些自以为是的权贵们的讥讽。
这真是长安一件值得称道许多天的惊奇事件,相信那一股大风,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会把这一京都席卷。
……
……
京兆尹府衙内,白、阮、华三府的人还没走,他们可以行动的四个人把被纪晓光下令打出去的那两位已经扶起,六个人的面色都不怎么好看。
白家被打的那个人大概是因为疼痛,也因为心中充满了怨恨以及当时并不在大堂上的原因,并没有注意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又说了一些什么话,依旧在愤愤不平:“纪晓光这条老狗,肆无忌惮,真当我们白家是好捏的软柿子,回去后一定要告诉公子……”
他咒骂了几声,抬眼看了看白家的另外一个人,紧接着又看向阮、华二府的那其他三个人,看到他们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副心有余悸,不禁问道:“刚才彭公公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