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洞房花烛之夜,看着身姿窈窕的新婚妻子,掀开红盖头,却发现丫是一个杀人如麻面目恐怖的男杀手。
白云里直接就傻掉了,因为前后事情的衔接,让他是如此这般的跟不上,他前面还在准备风花雪月,后面门就被一脚踹开,一个自己惧怕到极点的男人摆出一副要把他千刀万剐的架势。
惊慌到极点的婢女们在尖叫着撞了柱子、撞翻案几,一片纷乱不堪之后,拿着形形色色的东西遮住自己白皙的肌肤,散乱地跪在了地上,一边是抵御着外面的寒冷温度,另一边可能是显示自己居然还要脸,虽然她们的脸面从来就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那个瘫坐在那里几乎傻掉了的纨绔。
事情来得太突然,那名瓜子脸的婢女整个身体包括脑子都崩溃了,她的俏脸上毫无血色,依旧躺在白云里的怀里,瑟瑟发抖着,丝毫动弹不得。
而那个把厢房的门踹开的男人,同样是身体有些发抖。
他是愤怒与绝望到了极点。
他遇到过许许多多拼爹的,但是偏偏让他遇到了一个坑爹的。
更加让他不甘心的是——给他惹了那么致命性的一击之后,白云里居然还有闲心情在这里如此这般!
白云里傻掉的时间特别长,事情的转折太过震撼性,需要他长久时间的恢复。
在“小畜生”那三个字像是惊雷炸响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这里居然一片死寂。
忽然,白云里作出动作了。
他的面目刹那变得狰狞,左手一巴掌朝着那名瓜子脸的婢女脸上扇了上去。
“啪!”
那声音极响,因为他欢喜所以平日里把肌肤得以保持得娇嫩雪白的这名婢女瞬间就鲜红一片,紧接着因为皮肤破裂而渗出了血来。
“不要脸的贱货,居然勾引本公子,还给本公子的茶里面下药!”白云里的心中忐忑,空空落落,但是呵斥出来的气势却是非凡。
他朝着白家老爷,也朝着那名瓜子脸的婢女,更朝着这里的所有人所自说自话给出的理由实在是有点搞笑甚至是奇葩,但是他还说得跟真的一样,这么精彩的表演,他简直是绝了,只是平日里还可真的看不出来他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点什么,虽然暂时还不知道白府到底经历了怎样巨大的变故,但是他不想待会儿被自己的爹给打死。
那名婢女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纤手顺势想要去触摸那半张脸,但是白云里却残忍地对着她用力一推,只听一个沉闷的声音,那名可怜的婢女从他的怀里跌了出去,摔了个头破血流,摔在地上嘤嘤地哭,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思想了。
白云里强忍着心脏都几乎要碎掉的感觉,强装出一副潇洒的样子,“刷刷”两下整理好衣冠,拜倒在地:
“爹,孩儿不孝,可能为您惹了一点麻烦,任由爹爹责罚,爹爹需要孩儿做什么,孩儿马上就去做。”
不得不说,就连他自己都惊讶于而今表面上的淡定,他的心理已经虚弱无比,但是表面上居然还能够成为看起来这里最最平静的一个人,他忽然觉得自己好伟大,不知道刘方好等千金看到自己的此情此景,会不会产生什么崇拜的感觉。
管阔所想的是对的,曾经的那些小屁孩们,忽然之间变了一些,他可能真的是长大了,虽然依旧是一个人渣,但是也成长为了人渣里的一个极品。
他猜测过一些结果,但是他觉得,就算是灭顶之灾,自己的父亲也是秘书监大人,位高权重,同气连枝,牵一而动全身,陛下就算发怒,也不会真的是什么翻江倒海,这一次自己父亲的第三次如此这般的发怒,应该只是因为相对于那些不伤毫毛的小事情,这一次算是动了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