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盯着妇人的眼睛看。
紧接着,他又指向龙府,同样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话。
最后,他指向了白府。
他把手放下,点了点头。
“是白府吧?”他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妇人道。
“我不知道你和白府之间发生了一些什么,”管阔道,“现在我什么都不是,我更是帮助不了你什么,不过我今天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管阔顿了顿。
“白府栽了,具体怎样了我也不太清楚,想来应该很痛很痛,不过我可以很高兴地告诉你:是我干的。”
说完,他就转身,跨着秦杀,牵着无迹,向着前方而去。
妇人眼眸中的光亮持续闪动着,嘴唇颤抖了一下,直到管阔来到了四五丈之外,在光与影之间越来越模糊的时候,终于开口了:
“你等一等。”
管阔转头,朝着她一笑,当然没有百媚生,但是却足够让妇人恍惚之间感觉到了一丝战栗。
……
……
这是一间很简单,但是很干净的小屋子。
火光很微弱,只能够照亮一小块的地方,尽管屋子很小。
“你应该年纪不大,三四十岁的样子,但是现在看起来却像是一名老妇人。”
管阔依旧跨着秦杀,但是无迹却在屋外自己溜达,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木桌旁,看着那名妇人,道。
木桌大概是因为时光长久的缘故,显现出了黑褐色,那上面的纹络已经很模糊。
“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妇人的神情有些落寞,同时也略微有些忐忑,尤其有警惕与好奇。
“人世间有一些力量,凌驾于身体之外,那些力量很是莫名其妙,但是却真实存在着,我只能够很模糊地感觉到一些,但是却足以让我看出你的真实年龄。”
“你不像是传闻中的那个管阔,一点也不像,我觉得你是在骗我。”
“我骗你能够得到什么好处?”管阔笑了起来。
“可能会是我想不到的好处。”
妇人沉吟了一下,随后就管阔之前的问题回答道:“我显老,一方面大概是我的那些经历让我心力交瘁,另一方面,只有这样,我才不至于被人给认出来。”
“那么你又为什么会相信我并且愿意带我过来呢?”管阔问道。
“我不在乎你是谁的儿子,你是管阔还是别人,我只在乎一件事情,那就是白家那群畜生的死活。至于相不相信你,我没有选择,因为不管怎么说,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反正你已经看出来了我和白家有关系,那是躲不掉的,除非我可以杀了你,”她看了看管阔腰畔的秦杀,“为了我一直都在追求的事情,我也不会在乎自己的生死,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可能没有时间好活的了,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什么都没有,我来不及等待,所以我只能够争取一切的希望,哪怕那些希望是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