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受到屈辱的时候,总是会要做出一点什么的,不然的话,闷声不响,别人就会以为他很自觉地接受那些屈辱。”
被李显岳这么评价,左二公子很不好受,但是他根本就不可能因为对方的那种说法,而觉得自己做的是错误的,他有着很巨大的反抗心理,尽管目前看来,他已经回天乏术。
羽林军出动,名正言顺,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和柳国公府的威胁不同,他们再能够怎么蹦跶?
李显岳一笑道:“可是我觉得,左惊做了那些,你又做了这些,似乎是你们自取其辱了。”
“晋王殿下的这一席话好不恰当!”左二公子的脸上,神色越来越不善。
他的后面,柳亦年不言不语,似笑非笑,他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李显岳就算不会对管阔有什么善意,但是也不会有什么恶意。
再后面,那名满头银丝的老人说话了。
“殿下,您来得可真是时候。”陶太傅道。
他的声音平淡了下来,大概是他的气渐渐消了一些,但是那句话明显表达着不满。
陶秋出事的时候、出事的地点,不见有什么动作,然后陶秋出事之后,他们想要对着管阔发泄一下自己的愤怒,李显岳便带着羽林军出现了,这是什么意思?这是针对谁?
当然,那是他的想法,和事实不符。
“陶太傅,您年事已高,在这样的冷天之中,实在不应该多加走动。”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李显岳往后望了望。
在羽林军的后部,羽林截住了一些想要朝着这个方向而来的轿子马匹。
那些吩咐自己的府卫追杀管阔,却长久时间没有得到回应的公子千金们循着信息,准备气势汹汹地过来兴师问罪,可是没成想却遇见了这样的阵仗。
整整一大片黑压压的羽林军,严阵以待,那是非常严肃认真的架势,远远不是他们平日里的“玩玩”心理可以比拟的。
看见这些景象,李显岳非常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他明白,事情,就是这些人惹出来的。
“老朽的孙子成了这副样子,殿下,您说让我不多加走动,老朽怎么坐得住?”
陶太傅的脸上充斥着悲愤色彩。
李显岳依旧对着那边的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公子千金们在意着,口中却不停歇:
“陶太傅请放心,我一定会给令孙一个满意的交待,只不过,在现在,双方都应该保持克制,那样子才好解决事情。”
就在李显岳和陶太傅对话的当儿,在街道那一头,被截住的一座轿子里,传来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
“羽林军出动,今天到底吹的什么风?”
声音之中,还夹杂着无尽的戾气。
正是长安有名的柔弱美人商垂柳。
面对这样的阵仗,她很明显也是被惊住了,本来想要从轿子里面出来,对着商府的那些不中用的家伙们斥责的动作也被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