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此时此刻,他们知道自己面对那个不可一世的晋王殿下李显岳,根本就没有资格说“不”,于是下意识地想要求助于自己的主子。
然而,当他们看见羽林军居然把他们家的公子千金们也全部都围了起来,那些主子自身难保,不知道会是什么结局之后,便开始绝望了。
“陶太傅,闹哄哄的对您的身体不好,您还是先且回府吧。”
李显岳策马朝着一边让了让,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国皇子作出这样尊重的姿态,若是还不领情,那可就是不识好歹,对着皇家挑衅了,陶太傅示意搀扶着自己的人,让自己转过身去,随后对着李显岳道:“晋王殿下,我们大家都相信你的人品,既然事已至此,老朽多留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只是我会一直关注着事情的进展的,至于管阔的下场,老朽必须要亲眼看到。”
李显岳笑了笑:“管阔的处理,是陛下的事情,陛下一定会给诸位满意的旨意的,至于这里的事情,那么就是我的事情,这里面不包括太傅您,所以,请吧。”
再一个“请”字,李显岳把姿态放到如此,陶太傅已经没有了多留的余地,于是对着李显岳微微点了点头,道:“晋王殿下,再会。”
看着陶太傅被搀扶着前往陶府的轿子,李显岳调转马首,再一次看向左二公子,笑着问道:“你呢?”
左二公子的脸色自然谈不上好看,沉吟了一下,才不甘心道:“一样。”
说完这句话,他强行保持着风范,好让自己不显得灰溜溜的,拱了拱手,招呼了几声,那几名穿着盔甲的辅国大将军府的府卫便跟了上去,他坐上马车,那些羽林军稍稍让开一条道来,很快就离开了。
李显岳把目光看向柳亦年。
柳亦年有些不识好歹地一笑,道:“我也走,现在我管兄养着伤,过几天我一个人来看看他应该不要紧吧?”
“可以。”李显岳面无表情道。
“走喽!”
在这里,柳亦年应该算是难得的心情极好的人之一,因为最起码李显岳带着羽林军过来维稳,是他很乐意见到的现象,所以他的离开并没有多大的不甘心色彩,反而有点儿潇潇洒洒。
陶太傅走了,左二公子走了,柳亦年也走了,现如今,局面最最微妙的,便是那些各府的公子千金们了。
商垂柳蹙着细眉,在轿子里面不声不响,她不知道自己面对的会是什么,李显岳年纪比他们大,在她还小的时候,李显岳的威名便已经传遍了长安,可以说,那是她年幼时便非常忌惮的一个人物,这是一种心理阴影。
只是管阔若是就此放过,真的很不甘心啊!
正当她想着这些的时候,她听到了外面传来李显岳的声音:
“至于你们,公子们、千金们,你们可以有选择,你们也许能强硬地再试一试,但是失败的话会被羽林军给当作暴民押走,也或者能够现在就马上离开,这虽然不一定代表你们最后的结局,可是最起码今天你们会是安安稳稳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李显岳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淡,他很清楚像这种事情最终会怎样,若是陶太傅等人执意追究管阔的责任,那么这些公子千金们一个也跑不了,若是管阔就那样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地一晃而过,想来也不太可能,所以这些罪魁祸首的公子千金们的倒霉是必须的。
李显岳可比不得别人,他是在北疆杀敌无数的统帅,整个人身上都充满了某种危险气息,让人恐惧,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商垂柳便听见外面有马蹄踏落的声音,看来是有谁家公子见势不妙,很果断地准备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