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沉默,就像是一汪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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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
群臣黑着脸,陆陆续续地停了下来。
在大轿前,文月九对着商大人道:“那些人好手段,只是我不明白,像管阔那样的人,死了就死了,就当做弃子处理,岂不是很好,那群人费尽心机地如此折腾,实在是有些愚蠢。”
“恐怕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也或者,这不是那样的。”商大人一脸忧愁。
末了,他又道:“龙且与怎么没有过来,他家宝贝儿子也进去了,为何他如此镇定?”
“这个应该问你,你们商府和龙府就在毗邻,为何你没有同他一起?”文月九道。
“当时匆忙之下,哪里会去这么做,更何况,我怎么会知道那家伙会不过来?”对于文月九略带讥讽但并没有特意的恶意的反问,商大人显得有些不悦。
“管阔绝对不能够就这样放出来,”文月九道,“只是我家女儿,不知如何是好?”
文雨朦是他的掌上明珠,为了这一位掌上明珠,要是只有他一个人,他肯定早就屈服于陛下,告诉陛下那就把管阔放走了好了,然而这一次群臣都在,大家的意志便统一了,尽管他心疼文雨朦,却知道大局为重,不可以冲动。
“放心吧,看陛下的神情,他老人家也不会动真格的,估计在里面好酒好菜地招待着,就先且拖一拖,让我们弄清楚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文月九朝着自己的大轿走去。
“你现在要去做什么?”商大人问道。
“自然是看看雨朦,还有,望望管阔那个小贼究竟如何了!”文月九的脸上出现阴狠的厉色。
“不行,”木轮滚动,远处的一驾马车轧过石板,停在了文月九大轿的不远处,一位大臣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道:“最起码在今天不行。”
“为什么?”文月九出现了几丝恼意,“我家雨朦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屈辱,若是我不去看望她,她也会伤心成什么样?”
商大人本来有着和文月九差不多的想法,但是被马车里的人一句“不行”弄得瞬间清醒了下来,抢在了脾气暴躁的文月九前头。
“对,”他道,“不行,最起码今天不行,我们刚刚才见过陛下,提出过要求,最终不了了之,若是你迫不及待地今天就去看了雨朦那个丫头,我也去看了垂柳,那么就会给陛下释放一个我们支撑不了多久的信号,反而会让事情变得麻烦,陛下想必就是要看到我们焦急不放心的样子了。”
文月九上轿的动作停顿在了那里,眉头紧紧地蹙着,最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的其他大人也注意到了这里的谈话,看向了自己,暴戾地呼出一口气,道:“你们说的有点道理。”
“管阔那个小贼,必死,我文月九在此发誓!”他面带杀意地吐出这句话,便上了大轿。
各府的座驾陆陆续续地离开,宫门外的聚集烟消云散,最后化为了往日一般的平静。
今日的天气,真的是极好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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