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抚摸了一下腰畔的秦杀,整个人都呈现出来一种凛然的气势。
妇人却像是并不在意他的诚实,道:“这些我不管,我只知道,你要帮助我和我的女儿,那样就足够了。”
她的女儿已经死去多年,她今天的这一句话仿佛女儿就在她的身边。
管阔招呼了一声,无迹缓缓踱步过来,垂了垂马首。
“我扶你上马。”他说道。
妇人像是有些惊讶与不知所措:“我……跟着你走就行了。”
“复仇的路很漫长,且行且珍惜,时间不等人。”管阔道。
他抓过妇人的手,揽起她的腰,将很不好意思的她扶上了无迹的背上。
她的手皮肤很粗糙,但是却很轻柔,她的腰也依旧纤细。
“你的女儿一定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管阔说道。
妇人的鼻子有些酸,道:“谢谢。”
管阔轻轻一跃,上了马背,依照妇人的要求,来到小木屋的前面,对着里面很是诧异的老头道了一声别,便顶着风雪而去。
五六里地,无迹很快,也很稳,转瞬即到。
他去而复返,回到了城门口。
当那些城守看到他回来的时候带着一名“老妇人”,不禁纳闷了,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过他们简单盘问了一下,并没有问出什么,再加上现如今他们的严密,针对的是心怀鬼胎的长安各府,自然对这两位放松了许多,于是不多久之后,便放行了。
他就这样带着满心复杂的妇人,入了长安城。
风雪渐渐小了,最终又停了。
积雪没了马蹄。
长安人看着天光越来越明朗,陆陆续续地出门扫雪。
在这些情景之中,他载着妇人的身影化为了一种不合景的另类,很快便吸引到了许许多多人的目光。
他们都很奇怪那名妇人到底是谁,管阔又究竟想做什么。
雪后初晴的景象,映着那两道骑马游街的身影,像是一首诗。
长安人的目光随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虽然心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危机感觉,但是他们全都都觉得,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管阔带着妇人,一路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在这途中,他们需要经过很长的一段距离,于是这一景象,被许多人都看到了。
他穿过那些往日里最最热闹的地方,也经行处各处的府邸。
在陶府门前,他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