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三文从前的所有淡定神情、优雅微笑,不会再有了。
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所有的风度、风采,都是个屁。
伴随着一声惨叫,元三文口吐鲜血地倒飞了出去,身体砸在了陶府门前巨大的石狮子上。
他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身体,感觉肋骨断了几根,他的额头上汗如雨下,面色惨白地挤出一句话道:“管阔……你当街行凶,我要向京兆尹府衙状告你……”
管阔看着周围那些因为震惊而忘记扑上来和他拼命的陶府府卫。道:“证据呢?拿出来啊,元大才子,没有证据便是诬告啊!”
元三文惨然一笑,非常艰难地开口:“证据……会有的,我们……公堂上见……”
管阔正色。
他不是害怕,而是准备来真格的了。
“元三文,我并不知道你从外面回来,是做了什么事情,但是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相信那些不好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出来,我暂时没有心情和时间和你耗,不过等我做完了想做的事情之后,我会慢慢陪你玩,证据?就像你说的那样,证据总会有的,到时候那些坏事京兆尹大人查不出来,那就我去查,看我怎么弄死你!”
“你们这些口口声声仁义道德的衣冠禽兽,既然你想玩,那我就用你们的方式玩,我要让你玩完!”
他说话的时候面色阴狠,让人心悸,他明白元三文那种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混蛋之奸诈,一定有可怜的家伙被他玩的特别惨,要是来真的,他就不信查不出来那些事情就是元三文干的!
元三文紧紧地盯着他,长久没有说话,虽然他能说会道,但是放在目前的情况下,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来了。
管阔一拍无迹的马背,无迹带着他们扬长而去。
闻听到消息的各府的人纷纷从府邸里面出来,当看到管阔带着一名妇人,大摇大摆地在街道上策马的时候,面色都是一狠,又一凝。
在这一时刻的前前后后,管阔带着一位身份是谜的妇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在长安各处形形色色的人中传播着,产生了一些不同的版本。
只不过,谁也不知道那一名妇人是谁,管阔又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是传说,管阔带着那一名妇人来到了皇宫外面,留下了无迹和秦杀,便进去了。
在这个雪后初晴的白天,无数人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欲图抵消自己的危机,而这一诡异的景象,给不少人都蒙上了不祥的阴影。
……
……
白府。
在群臣从皇宫里面被陛下痛骂,也看到了那一张联名上书出来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摆出了一副自顾不暇的架势。
在这之前是商大人龙且与等人忽然莫名其妙地暂时不和他联系了,现在是所有人都不和他联系了。
可是他毕竟和云彩那一件事情有着关系,他参与了进去,而且他白府还有着一些底蕴,在这危机重重的时刻,那些底蕴完全不能够有丝毫的保留,因为一个不慎,不仅仅会是满盘皆输,更是会死无葬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