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我儿子做什么?”但是他还是开口问道。
岳千挑了挑眉。
“他是主犯,你是从犯,他残忍杀人,你纵容包庇,完了还毁尸灭迹,不抓他抓谁?”
白章更困惑了,但是危机感却是更深了。
他不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儿子到底犯了什么罪,但是他能够确定那种罪行的的确确存在着,可能是自己选择性失忆了。
“本官……”他的胸口闷住了一口气,终于是第一次话语凝滞了一下,“还是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他就是结结实实的意识到,自己今生今世生了这么一个混账儿子,实在是倒霉透顶了,让自己衰落,现在又有可能让自己死亡。
“白大人,听说刑部侍郎大人和你关系很不错,这些话,你和他说吧,相信到时候他会很愿意耐耐心心仔仔细细地和你说上好几遍的。”岳千的心中是越来越舒畅。
但是白章的脸色却是变得很难看了,因为他和刑部侍郎是政敌,虽然在从前自己是秘书监大人的时候,并没有怎么正眼瞧过那一位,但是而今,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想必那个混蛋东西是很愿意做的。
“抓走!”岳千冷声喝道。
两名羽林一拥而上,将毫无还手之力的白章轻轻松松便控制住了。
白章的神色莫名,只是道:“我可能还会回来的,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
堂屋外面,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控制住的白云里瞬间就从痴傻状态中跳跃了出来,开始拼命地挣扎,一脸惊恐地喊道:“父亲!爹爹!”
白章一直都是他的底气,他可以接受自己被抓走,那样子还可以期望父亲想办法将自己给救出来,但是绝对不能够看到自己的父亲也被抓住,因为这对于他来说意味着绝望,哪怕他的父亲早已经不是什么秘书监大人。
“放开我父亲!”
白云里像是获得了所有的勇气,他没有呼喊放开自己,但是却尝试要“救”出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白章看了一眼他,眼中的失望很深。
白云里的挣扎没有任何的用处,也不会有人理睬他的呼喊以及要求,包括他的父亲。
他们两位被羽林押解着行出白府,来到大街上,将会面临着恐怖的未知。
龙府和商府的下人们现在出现在府门前以及街道上的不仅仅是那些扫雪的人,增加了许多,还有着数位管事。
羽林的动作对他们很不利,绝对不会造成什么好的心理。
他们可以预感到,白府这一次的遭遇可能将会引爆一大片的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