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样子看起来有些像是气急败坏,可笑极了,一点都没有威胁性。
的确,要说对管阔的威胁,他是怎么也做不到的,因为不论是双方的身份,还是实力,他都不是管阔的对手。
石大人一拍惊堂木,再次吆喝道:“肃静!”
他对着元三文问道:“你觉得他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元三文已经完全从曹红药那件事情里面恢复了过来,点了点头,微笑道:“不错,这些,我在状纸上也是这么写的。”
牛蒙再次露出愤愤的神色,指着管阔道:“大人,你一定要把这种丧心病狂狂的人给……给抓起来,免得到时候……到时候再为祸长安!”
管阔本来可能只是有些鄙夷这个家伙,但是现在,却是渐渐有那么一种强烈的要揍扁对方的冲动了。
这是真正的跳梁小丑,感觉你没有想对他动真格的,他就一直在你的面前跳,让你关注他。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无数人说他不知死活,他也非常痛恨那些真正不知死活的家伙,而那个看起来很搞笑的单府下人牛蒙就是。
在刚刚回来的时候,他立足未稳,长安各府对着他发动零零碎碎的攻击,他只好慢慢接着。如今各方都已经撕破了脸,他也决定主动出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直接把刚做了坏事回来的元三文给踹了一蹄子,牛蒙既然想找死,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在听取牛蒙的证言之后,石大人对着他询问了许多的细节,也对不少有破绽的地方咄咄逼人。
元三文有些漫不经心地挂着笑意,四处看着,待看到曹红药那气鼓鼓的样子之后,马上闪开了目光,虽然他没怎么看得上曹红药,可是曹红药的身份是结结实实的,他可不想胡乱得罪对方。
管阔感觉有些无聊,他很清楚就算最后认定自己殴打了元三文,那又如何?京兆尹府衙不会冒着陛下不满的风险把自己给下了大狱,他们总会想办法解决,如今的局面,真的只是做做样子,再满足一下牛蒙这种人出风头的虚荣心。
时间不急不缓地过去,期间石大人询问了几句,也问了几下元三文,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在为难那个作死的牛蒙,急得那个家伙满头大汗。
不久之后,又传召了几个单府、游府的所谓证人,那群人无一例外地斥责管阔的丧心病狂,表示亲眼所见管阔无故殴打元三文,只是他们的样子没有牛蒙那么欠揍。
这一点,没有出乎管阔的预料,也没有出乎石大人的预料,甚至外面的长安百姓们也是预料到了。
那些东西并没有多大的进展,元三文他们有备而来,带来了那些当时的“证人”,还别说,那些人中的绝大多数,管阔倒是的确有点印象,是当时在外面扫雪的那几位。看来元三文也并非是空穴来风,是铁了心要和自己闹上了。
“管阔,你有何人证明你和元三文被殴案没有任何的关系吗?”石大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