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出来一趟,就这么回去一边被那些管事痛骂,一边做着繁琐的活,他不是作践自己吗?
可是就在他拐进小巷的一瞬间,从头顶上便忽然落下了一道黑影。
那是一股很强烈的气流,和现在吹着的凛冽的寒风并不一样,他不能够说得出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但是就是全身一哆嗦。
突发的变故使得他心胆俱裂,一张口,就要喊出一句什么,却猛地看到拿到黑影动了起来,一股劲风直扑面门。
“砰!”
那股巨力直接就打中了他张开的嘴巴,把他的喊声给打了回去。
在那一刻,他的口中好像是喷出了一片血红色与白色夹杂的东西,却并不是很痛,就是麻麻的,没有感觉,但是他下意识地心里面“咯噔”一下,猜想自己的门牙是不是剩不下几颗了。
“哗——”
一股更大的劲风袭来,那道黑影再往前几步,他的腰部一紧,整个人就飞了起来。
他再次想要喊几声,却觉得嘴巴和喉咙好像抽筋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
身边如行云流水,他被那道黑影带着飞了起来,那几个瞬间很快很快,眼前的景象一闪,又一闪,但是他可以意识到过去了很远的距离。
身旁的风一顿,他的背部猛地一痛,随后便是浑身的冰寒刺骨与难以言喻的剧痛。
他在那边哼哼唧唧了好一阵,才想到抬眼看看到底是那个混蛋对着自己下黑手。
他看到,那道黑影缓缓蹲了下来,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也是越来越清晰。
那张脸居然有些熟悉,而且就在不久前自己还见到过,对待对方更是特别的嚣张。
那是管阔的脸。
“你你……你想干干什么?”他一张口,因为门牙的漏风,而口齿不清。
“干干什么什么?”管阔的脸凑近他,“干干你啊!”
“你……你……你……”牛蒙用手指着管阔,睁大了眼睛,本来就结巴,此时此刻更是很长时间都说不出话来,最后终于是憋出了一句话:“你……你刚刚才被元大……大才子给状告,你……你就又……又出来挟报……报那个仇仇……你就不怕……怕……我状告你?”
“诬告别人,作伪证这种事情你都干得出来,你刚才不是义愤填膺冲上来恨不得要打我吗?”管阔抬眼朝着远处望了望,确定这里不会再有第三个人过来,在他的周围踱着步,昂了昂头:“你想打我,你还诬告我,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牛蒙感受着口中和背上的那些疼痛感,先前的嚣张与无耻化为了满脸的惊恐,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地上磨着腿,结结巴巴道:“我……我会……我会不计前嫌,让他……马上回家……”
管阔可以说是瞬间一愣,他以为这个家伙会吓得说不出话来,可是没有想到听到的却是这么一句话,不禁感叹这家伙虽然猥琐可耻,却的确是一个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