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巷里面出来的时候,管阔扛着半死不活的牛蒙。
这么多日以来,他对诡异身法的运用更加纯熟,已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稍微动用几下便觉得全身脱力,气喘吁吁。
他的身影一闪、二闪、三闪……一路而去,没有被任何人看到。
将牛蒙扔在一个单府的人会经常路过的角落里,他便扬长而去,虽然他觉得那种东西活着也是混日子,还会偶尔祸害别人,可是死了人到底是不好,免得在那么冷的天被冻死。
做完这一切之后,心情挺不错的,他不在乎别人会不会说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肚鸡肠,和牛蒙这种无赖搞事情。人生,有的时候,受到了攻击,那么就反击,无所谓自己的身份和对方的身份,那才叫人生得意须尽欢。
回到王府以后,日子依旧,镇武将军王独大多数时间都在外头,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事情,就是回来吃了个饭,便又出去了。
如果我是王夫人,一定会怀疑这家伙在外面有猫腻和别人有一腿,管阔这样想到。
现如今,他已经对白章出手,而其他人,暂时还没有想到别的什么手段,剩下的时间,他就是修炼运气法,还有便是和王拳霸胡扯连篇。
妇人看起来有些紧张,但是也很高兴,那都是因为白章的事情,可以说是百感交集。
管阔一直以为接下来会有数天的平静,可是在第二天清晨,外面的长安大街却是传养着一个很震惊人的消息——元三文的情况,很不妙。
那群一向被各府看不起,觉得空有一肚子诗书,却是没有屁用的穷酸书生,居然带来了十足的证据,昨天管阔离开之后的局面,对元三文很不利。
管阔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陶府的能耐这么大,长安的那群书生虽然在百姓们心中有着不小的地位,可是却一直都郁郁不得志,在面对各府的时候毫无还手之力,这一回是怎么回事,先是联名上书,随后又看样子要搞倒元三文了,那是获得了怎样不可思议的力量呢?
那种难以置信,在长安各处传播着,人们不禁感叹实在是世道变了。
这种困惑一直延续到了中午,王独回府吃饭之后。
王独依旧是那种好像谁欠了他的样子,在午膳完毕,难得和管阔在外面走了一道。
“砰!”
他宽大厚实的手掌直接就砸在了管阔的背上,要不是修炼过,管阔觉得这一掌还不得把自己给打得吐血起来?
“王将军好掌力。”管阔面色难看地讥讽道。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最近那帮书生干得不错?要知道,我和晋王殿下早就看各府的人不爽了,一个小人才子都这么能蹦跶,不把他给压下去,还不得升天了?”王独仰头看着天,说着这些话,却像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管阔吃惊地看着他们,问道:“什么,是你们做的?”
“你以为呢?那帮自高自大自命清高的穷酸书生自己能够翻出什么浪花?”王独看待他的目光有些鄙夷,“他们就算想干,也干不长远,我们推波助澜了一把,既然他们想做,那就做得开心好了。”
管阔一时间有些无言,心想原来如此,那帮人怎么会突然有那么大的能耐了,原来是王独他们干的好事啊?
“各府太蹦跶了,不过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撕掉他们一层皮的,一个元三文,让他进去关几天,省得一直蹦跶,也算是给各府一个提醒。”王独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态相当的无所谓。